“……”
柳季安看著幾個兄長或嫌棄或嘲笑的目光,更加確定沈清歌就是故意把他弄成這副樣子。
但是誰讓那是自己媳婦兒呢,還能怎麼辦,隻能認命唄。
“這事兒說來話長,等回去我再跟你們解釋,”柳季安扶著沈清歌上了馬車。
……
回到家,柳季安與沈清歌趕緊去換了身衣裳,將臉上的妝洗幹淨。
柳母詢問道:“你們昨天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兒,怎麼一夜都沒回來?可是把我們嚇壞了。”
柳季安隻說他昨日遇到幾位熟人,被他們拉著一塊兒去酒樓喝酒,聊的忘了時辰,出來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了,他們就隻能在客棧裏住了一夜。
但顯然柳父、柳母並不完全相信他這套說辭。
“隻是遇見熟人喝酒,你們怎麼會弄成這副德性回來?”柳父問道。
“這個嘛……說來話長,”柳季安餘光瞥了沈清歌一眼,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柳母順著柳季安的目光看向沈清歌,立刻眼尖的注意到了她脖子上蓋不住的點點紅痕。
再結合沈清歌疲憊瞌睡的神情,柳母可是過來人,哪裏會想不到他們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們……”柳父還想再問,直接被柳母打斷,“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兩個孩子平安回來不就好了。”
柳母拉著沈清歌的手,笑盈盈的說道:“昨天在客棧裏肯定沒有睡好,快回房去歇著,午飯好了,娘給你送進去啊。”
昨夜被翻來覆去的折騰,沈清歌現在確實已經困得不行了,也沒去注意柳母有什麼不對勁,隻想趕緊回房,好好睡上一覺。
柳母從後院拎起一隻雞,然後就紮進了廚房。
要說柳母一直以來最掛心的除了柳孟秋的身體,柳老三的婚事,就是柳季安與沈清歌二人的關係。
柳母怎麼說也比他們多活了幾十年,他們二人究竟關係如何,發展到了哪一步,她還是看得出來的,也正因為看出來了心裏才擔心。
就怕自己兒子那個榆木腦袋會把這麼好的兒媳婦給弄丟了。
現在見他們二人成了事,柳母才算是真正的安心,剩下的便是等著抱孫子、孫女。
……
半夜,沈清歌迷迷糊糊之中覺得身上很重,像是壓了一座山。
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哪裏是山,分明是豬。
隻見柳季安的腿搭在她的腿上,手臂環住她的腰,腦袋則是壓在她的肩膀上,幾乎半邊身體都放在她的身上。
沈清歌氣得隻想一腳將他踹下床去,這丫的還真是死皮賴臉。
昨天晚上就不提了,今日他竟然一聲不吭就上了自己的床。
但想到自己今夜還要去做一件大事,也就懶得跟他計較,從空間裏拿出一隻藥瓶,打開放在柳季安的鼻子下方,幾吸之間,柳季安就徹底睡熟。
沈清歌搬開他的腦袋和手腳,換上黑衣裳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