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得到張洪的功力,這對他本身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這意味著,陳飛麵對鬼聖子的時刻到來了。
他算了算日子,七日之後的六月十二,正是晚陽之日。
晚陽之日指的是,整個夜間也有較多陽氣,陰氣為止氣阻。
在這之前,他還有整整七天的時間,好好做個休整。
對於一個不怎麼喜歡休息的人來說,突然多出來七個休息日,這反而讓人手足無措。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有個愛好,到山頂抓大蜈蚣。
小時候不能喝酒的時候,他總以為世界上最高的美味,就是蜈蚣酒。
因為他的鄰居是個蜈蚣酒愛好者。
每天一到傍晚,他就端著一杯蜈蚣酒,坐在路邊,一邊小酌,一邊哼唱小曲兒。
陳飛問他,蜈蚣酒好喝嗎?
他說,酒的美味是不能言傳的,說好喝也不對,它很辣,說不好喝,更不對,它入腸時帶來的享受,遠遠超過辣的副作用。
所以,他發明了一個詞,舒酒。
好的酒是舒服的,舒就是美酒的代名詞。
於是,小時候的陳飛,就喜歡一個人爬上山頂,捉蜈蚣,並想象著把它泡在酒裏是怎樣的美味。
可是後來,他已經忘了小時候的愛好。
現在,突然擁有七天的假期,他又想起了小時候的愛好。
他查了下地圖,附近最近的高山,是四十公裏外的老鷹山。
他毫不猶豫的打了一輛車,來到老鷹山。
他現在的本領,什麼山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了。
可他沒有使用輕功,而是把功力散入奇經八脈中,靠著自身的體力,爬到了老鷹山的山頂。
老鷹山垂直高度有2000多米,從山頂俯瞰整個城市,有種難得的暢快。
瞭望了一會兒後,他在山間的石頭縫裏,開始尋找大蜈蚣。
他現在的眼力非同尋常,沒過多久,就找了一大盆蜈蚣。
可他突然發現,忘了帶酒了。
怎麼辦呢,難道要幹嚼嗎?
正在發愁的時候,有人從後麵喊了他一聲,“陳飛?”
陳飛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鬼聖子。
鬼聖子的臉很有特點,又圓又扁,乍一看,像個托盤。
仔細一看,像個砸扁了的鞋拔子。
陳飛說,“封鬼榜早有預言,今年之後,所有鬼氣都會消失,鬼氣複蘇的季節已經過去了,你為何還要冥頑不靈?”
鬼聖子不屑道,“如果我相信預言,從最開始,就不可能會興風作浪。”
陳飛很疑惑,“封鬼榜傳到現在,已經2000年了,沒有一次失準過,你為何不肯信整整2000年的經驗?”
鬼聖子厭煩道,“廢話真多。要喝酒不要?”
陳飛還沒回答,鬼聖子已經把酒瓶子扔了過去。
陳飛接過後,把一盆蜈蚣全都塞入酒內。
蜈蚣入酒,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這會兒卻翻滾的厲害,好像恢複了活力。
陳飛覺得好笑,突然在手上灌注了內力,酒瓶裏的酒開始順時針旋轉。
沒過多久,蜈蚣被陳飛的內力化成了血水,溶解在酒裏。
原本白且清澈的酒,頓時變得渾濁。
陳飛一仰脖,喝下去小半瓶。
喝完之後,扔給鬼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