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梨點頭道謝,走到門口聽到裏麵有說話的聲音,她正想聽他們說什麼,門就被打開了。
一雙利眼擒著她,莫梨被鎮住。
剡安原以為是有心人在偷聽,沒成想來的是她,展顏笑道:“正說起你呢,快進來吧。”
他把門開著避嫌。
莫梨走進去才看到二哥傷得有多重,眼眶立即就紅了,咬緊牙問:“是白鶴樓幹的?你臉都被打成豬頭了,要不是剡二哥在這,我都不敢認你。身上什麼樣?趕緊讓我看看。”
她說著就要去扯被子,莫忘死死攥著,他裏麵衣服都沒穿好,讓小妹看到不得尷尬死,嘴裏牙掉了兩顆,說話都漏風:“都多大了,你還看,也不知道羞恥。我沒事,就是肚子上挨了幾拳,腿不小心斷了,大夫都給我接上了,讓養幾個月就沒事了,不信你問他。”
莫忘指著剡安,眼神帶著些男人間的默契。
莫梨冷著臉,鬆開被子哼道:“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都沒想辦法報複回去?”
雙手抱胸,拿眼斜了斜兩人。
剡安被她那如絲的眼勾得心神顫動,便把能告訴她的都說了:“白鶴樓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背後的歐陽家,歐陽家私兵一千,個個都是強壯的青壯,一個能打兩個,又控製著整個嶺南的糧食貿易,假若得罪,搞不好會聯合旗下所有相關的鋪子,讓整個永業鎮都斷糧。”
農戶能自給自足,可鎮上沒田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搞不好要亂。
也因為如此,剡安第一個想要吃掉的,就是歐陽家的幾大糧倉。要想培養自己的勢力,就要養自己的私兵,而一名青壯每日就要吃掉至少一鬥米,假若一千人,光每日就要消耗千鬥米,非地主豪族養不起。
莫梨了然,便問:“那你們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莫忘閉上眼裝睡。
剡安輕笑:“謀定而動,謀事成於密敗於泄。等事情發生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莫梨也不惱:“那你們告訴我,這件事要多久才能平息吧?”
剡安無言,莫梨蹙眉:“這也不能說?”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事,你一介弱女子就別操心了,說了你也幫不上忙,別為難我兄弟了,回去吧,別跟爹說我這事啊,省得他跟您一樣幫不上忙幹著急。”莫忘裝不下去了。
怕她說話沒個分寸,把剡安得罪,趕莫梨走。
這可把莫梨給氣著了,她作為團隊的腦力擔當,向來都是別人帶著問題來找她求教,還沒被人這樣嫌棄過呢。
俏臉氣得雙頰薄紅,腦中思維運轉迅速,當即想到一個下套的辦法,她朝剡安招招手:“我有個辦法,你過來聽聽,看看哪個更好。”
剡安喉結滾動,抄起凳子在她身邊坐下。
椅背靠著牆,他整個身體都被陰影籠罩住,外麵的人隻能看到莫梨,看不到剡安。
莫忘不由感慨他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