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心核空間的開辟屬於無中生有,暗合天地初開時的那一霎那由黑暗到光明的轉換,是讓蘊滿靈力的血脈由極靜到極動的那一瞬間的爆發來衝擊開辟的。
靈力愈足,開辟愈易,但同時風險也更高,所以要打磨好身體。這種爆發不隻是要求心髒血管的承受力高,對身體的方方麵麵血管、器髒都有極高的要求。
喬溪定下神來檢視屋中,聚靈陣閃著微光,已然啟動,他慢慢坐下,開始驅散雜念,用心去感受自己的心口皮膚下一寸的位置。
極靜的空間內,“砰…砰……砰…………”,心跳聲傳在耳中慢慢放緩、變弱,漸至幾乎不聞。
喬溪閉目垂坐,豎劍指於胸前,腦中空冥一片,宛若幽黑夜空,不見月移,沒有星閃。
不知幾時,忽然冥冥中生出一個念頭來:“就是此時了!”
念起意摧,手腕翻轉,向心口處一指,猛喝一聲:“爆”。
隻見心口處猛然一震:“呯”的一聲,震耳傳來,喬溪的身體也隨之一震,麵露痛苦之色。
蘊滿靈力的血液乍流,往複衝擊,不多時,一陣陣血霧從他身上升起,漸漸遮住了他微抖的身體。
不知多久,喬溪慢慢的不覺得痛了,他隻感覺到冷,冷入骨髓,冷到隻剩心口的那一點暖意,意存那點暖,意存那點暖是火焰在燃燒。
倏然,一絲灼燒的痛感從胸口傳來,喬溪的意念猛然驚醒,像溺水的人兒抓住了稻草,他不管不顧,緊緊抓住那絲灼燒感,並試圖讓它去點燃一切,好驅散寒冷。
可這絲灼燒感太弱了,弱到似有還無,一旦離了心髒,便似小火苗遇了傾盆的冷水。
喬溪大急,努力去尋找,去抓獲,去燃燒。
可這絲灼燒感還在減弱,喬溪腦中一片空白,他的手裏緊握了那傳音的玉符,卻總不願捏碎,他不想去做個凡人,他想求道,他想長生。
此時外間的邱廣早睜開了眼,望著緊閉的門戶,心道:“怎這麼長時間,不會有事吧?有事不喊,卻也怪我不得。”
想罷,微微冷笑,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
卻說喬溪眼見得那絲機緣要散,心中大急,也意識到自己太急躁了,應該先讓那絲灼燒感變得強烈些再去點燃黑暗,才能放出光明和溫暖。
喬溪原本有些扭曲的臉龐平靜了下來,低頭看向心口,“這就是命嗎?”
他的目光平靜如死水,雖緊盯了胸囗,但眼前卻浮現出十年前的畫麵,蹦跳高興的小妹,含淚而笑的父母,站在一邊好奇羨慕的哥哥們,還有眾多趕來的鄉親……。
“不!我不甘心啊!”
心中的呐喊打碎了往日的回憶,喬溪眼前隻剩一片黑暗。
“我好冷,我需要火”,一個聲音在黑暗中輕輕說道。
遠外出現一絲紅光,極為微小卻也有溫度傳來,喬溪急忙靠近,迫切的他並未發現自己好像是“飄”過去的。
他輕輕分開黑暗,將那一絲紅光擁入手中,一絲暖意上來。他慢慢舉在眼前,湊近了看:“是一絲火苗,微弱而固執的在燃燒著。”
他輕輕張開嘴,小心地徐徐吹了口氣,那火苗跳了一下,果然旺了起來!
喬溪心中高興,舉起火苗,照亮黑暗,這裏似乎是一處崩壞的房屋,黑色的霧氣從一個個破洞中滲入,冰冷。
他小心的拘了把霧氣,湊近火苗,火苗點燃霧氣,霧氣也助長了火苗。
他想了想,輕輕將火苗靠近一個較小的洞口,‘轟’的一聲,火苗爆漲,點燃了洞口中流進的霧氣,如同火炬。
不多時,喬溪身周已經布滿火焰,可他隻有暖意,再無痛感。
他無聲地落下淚來,淚水掉入火海中,卻更讓火焰暴漲。
喬溪輕輕說道:“我成功了!隻是,我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
密室外的邱廣不耐地站起身來,正想去打開門,門卻開了,滿麵疲累的喬溪走了出來:邱師,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