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紮根山區樂奉獻(1 / 3)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廣袤而遼闊的版圖上,有一處綿延數百公裏的山係——武陵山係。她地處湘黔鄂渝交界地,分布著 65個縣市,近兩千萬人口。這裏四季氣候分明,但山大人稀,物產富饒,因地鄰西部,交通欠發達,開發較晚而處於相對貧困落後狀態,其中的利川就座落於武陵山腹地。

多年來,利川一直是個靠國家扶持的貧困縣,因受地理、交通和自然環境等因素的製約,全縣基本上處在刀耕火種、男耕女織的原始生活狀態。這裏的工業化幾乎是一片空白,加之海拔較高,溝壑縱橫,山大人稀,路遠坡陡,被外界形象地稱為湖北的“西伯利亞”。而更偏遠的文鬥區則距離利川縣城90公裏,又被稱為利川的“西伯裏亞”。

1966年5月,文鬥財稅所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一位南下轉業幹部將到這個財稅所上班。

這位尊貴的客人名叫施星燦。他剛從北京南下來到利川,還沒顧得上歇腳,就直接到縣財稅局報到,要求組織上安排他到利川最邊遠的區鎮工作。縣財稅局領導尊重他的意見,讓他自己選擇,施星燦就不假思索地選擇了偏遠的文鬥區。

那時候,利川城區到文鬥的公路剛修通不到一年,不但沒有開通客車,連機動車輛也很少。施星燦和妻子周秀蘭不等不靠,更是謝絕組織的照顧安排,搭乘一輛馬車就出發了。經過三天的顛簸,走了近90公裏山路,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傍晚到達目的地。

當這位剛上任的指導員站在同事們麵前時,大家為這位南下幹部的吃苦耐勞精神所感動:隻見他衣著極其樸素,穿一身打著補丁的舊軍服,腳上套一雙周秀蘭替他親手做的圓口青布鞋。兩床被蓋卷,兩個行禮包,那是施星燦一家人的所有家當。

他操著一口濃厚江蘇方言的普通話,與財稅所的四個同誌一一握手問候,把自己從北京帶來的香煙和一些水果糖發給全所同誌,有說有笑地和同事們拉起家常。施星燦平易近人、毫無架子的美好印象,深深地印在同事們的腦海裏。

文鬥財稅所的同誌們想到施星燦走了這麼遠的路,一定倍加疲憊和辛苦,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他們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款待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施星燦一邊吃,一邊告訴大家:

“同誌們,從今天起,我施星燦就是你們中的一員了,我和愛人周秀蘭不是什麼客人,也沒什麼特殊身份,更沒有什麼特殊背景。我跟你們一樣,就是一名普通的財稅工作者。今後,全所同誌要團結一心,為一個共同目標努力奮鬥,那就是為民收稅,為國聚財。我們一定要踏踏實實地工作,保質保量完成上級給文鬥下達的財稅工作任務。”施星燦簡短而富有內涵的講話贏得了同誌們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眼前的文鬥比施星燦想象中的差得多,文鬥區公所所在地文鬥集鎮,一條不足百米的街坐落在山凹裏,山凹下麵是奔騰不息的鬱江河,小鎮周圍全是高山峻嶺,出去就得爬梁子,翻山嶺,加之地廣人稀,往往十幾公裏才能見到一個村莊。有句當地民謠“高不過文鬥,矮也不過文鬥”,形象地描繪了文鬥的地形特征,說的是這裏既有海拔1700多米的高山,也有海拔不足300米的低山,相對落差極其懸殊,其地理條件和自然條件可想而知。

施星燦見過大漠,走過荒原。他曾在北京軍區某農場幹過十年,那裏條件同樣也十分艱苦,自然條件也相當惡劣。但方圓一馬平川,人行其上卻十分安全。可當他置身於文鬥這個與軍墾農場有著天壤之別的深山溝時,他的感受竟然不由自主地發生了質的變化。這裏峽穀眾多,群山連綿,山路奇險,且全是不足兩尺的羊腸小道,人行其上,膽顫心寒,稍不留意便有可能掉下萬丈深穀。對於一位在平原出生的漢子來說,一時間對南方山區這種地形地貌實在難以適應。麵對種種困難,施星燦並沒有被嚇到,他以一位革命軍人的勇氣和膽識,以一位共產黨員不畏艱難的頑強意誌,快速地適應這裏惡劣的自然環境。

文鬥是離縣城最遠、海拔最高的區鎮,經濟十分落後,當時的群眾生活是“手捧一隻碗,裝滿一碗湯,白天喝太陽,晚上喝月亮”,當年區財稅收入還不到1萬元。為了完成稅收任務,時任財稅所指導員的施星燦,團結帶領文鬥財稅所全體幹部職工,東奔50裏外的青山,西走90裏外的五峰,南下30多裏的長順,北上80多裏的黃土,足跡踏遍了文鬥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無論是日曬雨淋,刮風下雨,還是寒風凜冽,冰雪交加,施星燦都從不畏懼,從未退縮。他心裏隻有國家的稅收,隻有多收稅,才能為國聚財,支援利川的經濟發展,支援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他曾經為了1.5元的屠宰稅,徒步幾十裏3次登上海拔1700多米的高山,為了幾十元的加工戶稅收連續辦了15天的“學習班”。經過不懈努力,不到半年時間,他就在自已財稅工作崗位上打開了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