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倒是真一副仙姿美貌啊。
正在我愣神之際,秦羨一把將我按倒在榻上,下一刻嘴唇便貼上了個軟軟熱熱的東西。
似乎還是我覬覦好久的……一瞬間,萬籟俱寂。
他的羽睫輕輕的顫動著,讓我覺著有些癢意,我的呼吸中混雜著他的鼻息。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我…我被他吻了,這貨腦子抽了吧,竟然吻他的仇人。
我的腦袋霎時間有些供血不足的感覺。
雖然你長得帥破天際,就算是耍流氓也不會有人給你反手一個煤氣罐罐,但是我現在才十四啊,就算我心裏是二十一了可是我現在的殼子才十四歲啊。
不過他的睫毛好長,耳朵也好紅,氣息也很滾燙。他吻的很規矩,隻是貼著,也未做的多麼出格。
這樣想著,我輕輕地閉上了眼,不由自主的也紅了麵頰。好久之後他才放開我,而那時,他眼神中竟又多了幾分瀲灩水光,跟他那張豐盈性感的緋唇一樣。
他的臉頰帶著幾分淺緋色,眼神迷離。
“你!!無恥之徒!!”親完之後我就翻臉不認人的紅著臉,怒嗔道,好像剛才還有點享受的人不是我一樣。
誰知我剛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倒在我懷裏,看似十分虛弱。
他緋唇微啟小聲,聲音翁翁的唼喋:
“虞勻淚,我生病了。”
他擰著眉,臉頰的緋色仍在。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他的臉這麼熱,我趕緊往他頭上一摸,燙的燒手,這準是發高燒了。
我算是明白了,他這是連發燒也要帶上她!!
不過我看著他一臉難受還硬撐著的樣子,一瞬間心如同被揪了一樣,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我把他緩緩放在床上,為其蓋好被子後自顧自的呢喃著:“怎麼會發燒啊……”隨後蹙著眉細語附他耳邊輕聲安慰:“你先躺在床上,我讓人去給你拿藥。”
他沒有說話,隻是極為聽話的躺在床上。我趕緊出門對靠著窗撚著一枝桃花枝百無聊賴的候著的孟檀說:“智障,你先去和傅蟬笙幫我找個郎中過來好麼,秦羨發高燒了,現在燒的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孟檀本來是有話想說的樣子,一聽見我這麼說二話不說立即提起裙子如丸走阪的下樓去找傅蟬笙。
我趕緊進屋,倒了一杯茶水扶起秦羨隨後喂給他喝。
茶水卻從他嘴角溢出,他似乎在緊咬牙關,煙墨眉輕凝,似乎昏昏沉沉中有著夢魘困著他一般。
“虞勻淚…你還要對我做什麼…”他似乎在自言自語:“你還不肯放了我…”晶瑩剔透的淚滴流入烏黑的發鬢。
我為他輕輕抹去,等這盞茶喝完之後我就放他躺倒為他蓋上棉被,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要離開,他就抓住我的手,隨後把臉埋進我的手掌裏,漸漸的,我感受到了我的手掌上逐漸濕潤。
我一臉懵逼。
他怎麼…哭了。
他如同一個易碎的白瓷俑,那沙啞哽咽且細小無助的聲音傳入我耳:
“虞勻淚...虞勻淚...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狠呢虞勻淚...我明明那麼愛你,甚至為你舍棄一切,包括我的命...為什麼隻有你再次想要利用我的時候才出現在我麵前呢...”
“虞勻淚,你心是什麼做的...”
這些下意識呢喃出來的。我覺得這些大概都是他皮裏陽秋之言,對於前身的渣女行徑,年僅三歲的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確實為麵前這個少年感到萬分不值。
回憶起那些記憶就如同在看一部虐文一樣,於是我幹了每個讀者都想對世界最好的男二做的事情。
我俯下身,抿著唇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秉承著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原則蹙著眉,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親了親他的額頭,努力給他一些安慰:“別怕,別怕...以後你不會在被她傷害了。她再也不會來傷你的心。”
“別哭了,再哭我都心疼了。”
我是真心疼了,這根本就是拿捏著女人的軟肋母愛的天性把玩好麼。
更何況還是有個像他這麼可愛的崽。
哪個當媽的下的了手。
心好痛。
虞勻淚也是厲害,這麼小都會用美人計難倒一個又一個梟雄。
記憶中那個手持紅纓槍的少年,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眉眼間的赤誠鮮活卻因一段如若朝露曇花的感情消失殆盡。
所以說戀愛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費錢費力又費心,到最後還可能白白忙活一場。
這不,秦羨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