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還錯怪王爺了?(1 / 2)

落霞閣中,倚在榻邊的婕珍焦急不安的等待著,原本她還在為此事置氣,想等著章玉簫主動來找她哄她,可是姚姨娘的話令她有了危機感,後院的女人那麼多,尤其是像靜雅那種有姿色又有心機的,她防不勝防啊!

是以她不打算繼續等待,決定聽取姚姨娘的建議,主動想法子將章玉簫請過來,但她不確定他會否過來,萬一他不肯來,那是不是代表著她真的要失寵了?

婕珍越想越擔憂,心跳得越來越快,就在她焦慮之際,門外隱約傳來腳步聲,婕珍仔細去聽,似乎不止一個人的步子,那也就是說,丹楓把王爺給請來了?

欣喜的她順勢躺下,丹楓立在一旁恭敬的掀開團花棉簾,章玉簫負手進來,便見婕珍正蹙眉歪在枕邊,瞧見他的身影,她痛楚的麵上難掩驚喜,

“王爺,您怎的來了?”

他為何會來,她應當比誰都清楚,章玉簫定睛望向她,默然不語,看得婕珍心裏直發毛,就在她心虛無措之時,章玉簫終於開了口,

“丹楓說你傷得很重,本王若是不過來,你這腳怕是要廢了,往後都不能跳舞了。”

婕珍當即責備丹楓,“你這丫頭怎的不聽話?我說過,這點小事不要驚動王爺,您竟敢背著我去找王爺!”

章玉簫不喜歡聽戲,不耐打斷,“丹楓也是關懷情切,你何須怪罪?”

丹楓在旁告罪,婕珍適可而止,沒再說她,艱難地挪動雙腿,想要下帳給他行禮。

章玉簫順勢近前,在榻前坐下,伸手扶了一把,“你既有傷,無需多禮。”

感知到他掌間的溫熱,婕珍心間一暖,“多謝王爺體恤。”

“傷在哪兒?我瞧瞧。”

說話間,章玉簫抬指掀開她的衣裙,低眉一看,果見她的腳踝處紅腫一片。

婕珍就知道,章玉簫肯定會看她的傷勢,如若沒有紅腫,明顯是在作假,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婕珍還真就故意扭傷了自己的腳,是以此刻她的疼痛皆是真的,並非偽裝。

章玉簫沒吭聲,抬指拿起一旁小桌上的藥,倒在指尖,抹於她微脹泛紅的腳踝處,再用指腹輕緩的將其推開。

婕珍輕嘶出聲,“疼,還請王爺憐惜,輕一些。”

明明隻是擦藥,可她卻嬌聲輕吟,竟有一絲帳中撒嬌的意味,丹楓聽得臉紅,默默退下。

章玉簫覺得自個兒已經很輕了,可她仍舊喊痛,於是他又放輕了力道,“還疼嗎?”

婕珍搖了搖首,“還好,沒那麼疼了。”他這般高傲的一個人,居然肯紆尊降貴,親自為她擦藥,婕珍心甜如蜜,嬌聲道:

“王爺,您對我真好!”

章玉簫本不打算來的,隻是今日有件事要跟她說,這才順勢來此,“你大哥的腿傷如何了?”

提及大哥,婕珍麵露憂色,“他在家將養了兩個月,起初是坐輪椅,現下得拄拐杖,才能勉強走一段路。

陳家看他傷得太重,認為他的腿治不好,便退了那樁婚事,大哥為此心思鬱結,終日悶悶不樂。”

“婚事不著急,先把腿治好,這姻緣自然也就來了。本王認識一位神醫,神醫治過類似的傷患,依照他的經驗,需要針灸,還需泡溫泉,方有痊愈的可能。

但這神醫古怪,不願來都城,一直住在城外,正好本王在城外有座別院,別院裏有溫泉,你大哥可以住在別院中療養,方便神醫為他針灸。”

王爺居然會在私下裏幫她大哥打聽救治之法,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她,否則又怎會如此關懷她的家人?

婕珍心下稍慰,感激道謝,“多謝王爺為大哥著想,妾身這就差人去娘家說一聲,商定啟程的日子。”

“他是你的兄長,本王幫他也是應該的。”道罷此事,這藥膏也塗好了,章玉簫起身去淨手,婕珍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道了句,

“王爺,靜姨娘的事,妾身已經知錯,往後妾身定會收斂脾氣,您能否,換個懲罰方式啊?”

章玉簫望向她的目光滿是探究,“比如?”

婕珍鳳目微轉,“比如,扣一個月的月例。”

這算什麼懲罰?章玉簫輕嗤道:“你向來不缺銀子,自然不會在乎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