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魏,你別走我求你別走,別走…”手術室裏淚流滿麵的女人緊緊握住手術台上的男人的手,“花,如果……我下輩子…”
“滴———”監護儀再也沒有了波動,這聲音空曠安靜的環境格外的刺耳,和女人悲痛的大哭。
“4 床家屬,很遺憾病人錯過了最佳手術時間,我們盡力了,請節哀順變”護士輕拍女人的背,稍作安慰。
女孩望向窗外,時間停留在了這一刻“2004 年 12 月 3日21時18 分病人姚榮魏已無生命體征”……
女人離開醫院後,在走過無數次的街道上如同行屍走肉般緩慢行走。
當然這種時候會下一場合適的大雨。
如同鏡麵般的水泥地上映射出了這座城市夜晚的璀璨……
漸漸地,這座無情的城市也暗淡了下來,萬家燈火中也無一盞燈屬於這個可憐的女人。
她有家也沒有家。因為這座城市再無一個能讓她如湖水般的心裏起一絲漣漪…她想幹什麼。
“榮魏…”
女人淺綠色的針織毛衣上被淋濕了一大片,絨毛上珍珠般的水珠讓這個洋娃娃般的精致女人像是在夜裏發光。
遊魂步步不離的緊跟著她……
不…這不是光!
“車!花,快躲開!樊花!”“轟隆隆轟轟…”貨車在雨後的馬路上打滑,貨車緊急避險沒有直接撞向樊花,貨車上的鋼筋齊刷刷的向一個精致又破碎的女人砸來。
女人破碎的心像是得到了釋放。
刺穿身體的鋼筋將女人釘死在了這座城市,好像連同她的生命也貪婪的想奪走。
“阿魏…阿魏……”樊花嘴角吐著血,再也崩不住的痛哭“我好疼啊榮魏…”女人痛哭。
“救救她啊!救人!救人!來人呐有沒有人救救她”一個遊蕩在空曠街道的靈魂,隻能看到一個受到重創的女人。
司機都快嚇瘋了,趕緊下車打了 120,隨後救護車到了,醫務人員緊急處理了女人的傷口。
“創口太深了,老師這…她撐得下去嗎…”實習護士香霖為她揪了把汗。
“小霖,這種緊急情況你也是第一次見,緊跟著我別害怕。”溫雅西輕輕的撫了一下香霖的背。
急診科資深醫師溫雅西和手術室護士邱錦煬接手了接下來的所有流程……
“滴——滴——”監護儀清脆的聲音響徹在 ICU病房裏
“樊花,樊花…”趴在女人病床上痛哭流涕的靈魂一點一點消失漸漸地,他也快看不見自己透明的軀體
“放我回去吧老天…放我回去”
“我想活…”
“我想活……”
靈魂消失了…
光線放大,越來越刺眼,空間越來越潔白——————
陰暗的山腳下,爛泥和青草被大雨衝刷過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混合著血液的腥味和酒氣。
“嘶…好痛”我確信我撫摸著的冰冷土地和雨水拍打在身上的感覺。
“不對…我頭好疼,我…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強撐著身體爬行到了一片幹淨的一點的草坪上翻坐了起來。
“啪啪!”我用力拍打著頭試圖想起點什麼。
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這裏是哪裏!”我痛苦的捂住耳朵,渾身上下全是擦傷和泥沙,太疼了
“我不是已經…我…怎麼又活了!”
……
下一篇——從青春回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