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林,我感覺我喜歡上你了”
“可是我等不了了,如若你當年回頭看我一眼……”聲音漸漸遠去,連同著那個人的身影一塊消失不見。
空蕩的房間中傳來一聲驚叫,夏柳猛地睜眼,狠狠抓住被子,喘著粗氣,心跳的無比的快。她做了個噩夢,其實也算不上,好像是因為昨天遇見了那個人,不然生活應該平平靜靜的。
夏柳昨天剛剛回到碧月市,前腳剛到就收到信息參加什麼勞什子的聚會,還是白渺打的電話。
是原本和她沒關的聚會,可是耐不住白渺一頓輸出,邢顏老師也在順便見見老師,等吃完飯就一起逛街,好久都沒見很想念。說來也是,夏柳自從考了大學就一直在外地,連上班也是分配的外省,是離碧月有兩千多公裏的南蘇。白渺是一讀完大學就回碧月當老師了,確實有兩年沒見了,電話聯係倒是還挺頻繁的。
說來昨天不算好運,夏柳在南蘇遇見了雁舟,他和他的學生,一個長的很小白花的女生,倒也是他喜歡的類型。
隻是夏柳沒和他打招呼便離開了,她是不在意的,她自己認為,畢竟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連朋友都不是。何苦為難自己,繼續守著回憶單相思呢,她這樣想著,卻又皺著眉轉身就走。可是又在心裏想著,他今年要回碧城過年否,會不會遇見,這個小城,太小要是回來總會碰見一次。
整理好心情,夏柳起床洗漱去了。家裏沒人,父母都去拜年了,是昨天晚上自己同他們說要去找白渺聚會的。她準備今天穿那件媽媽剛給她買的牛角扣灰色毛呢大衣,黑色高領毛衣,牛仔褲再配一個靴子,夏柳覺得不必穿秋褲,碧城並沒有北方的南蘇冷,氣溫有個五六度。
在鏡子前盯著那一頭焦糖色大波浪想到了什麼,又是記起了什麼,發了呆。從抽屜裏拿出條金屬項鏈戴上,最後看著自己化的淡色的口紅十分不滿,還是改成了張揚的紅棕色。挎了個長鏈單挎金屬鏈黑色小皮包離開了家中,也正好白渺打了電話。
“霜林,我在欲桅廣場等你,記得穿好看點,我可是花錢邀你撐場子的。”是白渺,永遠那麼快樂的熱情小狗。白渺和他的丈夫路迢在高二就開始談戀愛,一直在一起,是別人羨慕不來的。“你怎麼不說話,霜林,霜林你在聽嗎。你又亂想了,是嗎?”
“是,我聽你的,我在聽,好的馬上到。”夏柳笑著答道,心裏想到前天晚上在南蘇市途趣巷子中遇見的那個老道士,“你等的那個人,早就回頭,隻是你不甘心對嗎?但是這是條孽緣,正緣你等不到了……”
夏柳一到欲桅廣場就看見那個穿著黑白格子短款棉服的白渺。這不是白渺上戰場的風格,很古怪。還沒等夏柳開口,白渺就說出原因:“路迢說我穿的紅色小媽裙太冷了,所以被迫穿了這個咯。”
聽到小媽裙嚇得夏柳打了個寒顫“的確很冷,你太誇張了。你要照顧好自己,以後我不在你身邊,那個人也該說說你的。”白渺倒是不讚同,一路上都一直在反駁,說自己穿了光腿神器,外麵穿的也是毛呢大衣,是不冷的。夏柳也點頭回應,但是心早就不知道飄去哪裏了。白渺也不管她,一路說到了飯館。
隔月坊的招牌極其醒目,腦海突然響起那人的聲音“拜托你參加這次學生會聚會,就一次……”就是在隔月坊,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為難了他,明明隻是被邀請來分享大學經驗還是老師要求他來請的,並非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