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做到,陳煜開啟其中一顆星辰的探測功能,視角隨著意識開始延伸,穿過牆壁,穿過樓板,進入到萍姐的屋裏……
蹭,陳煜猛的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敲了敲腦袋,怎麼會?不可能。
緊張的再次把視線投入到萍姐的家中,全身不自覺的緊繃,由於太過緊張,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萍姐屋裏的客廳裏,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馬臉壯漢聽聲音正是前天萍姐口中的凱子,另外兩人聽著馬臉壯漢在那兒彙報情況,至於他們說的什麼,陳煜沒有聽,他現在的視線死死的落在客廳角落裏耷拉著的那具已經因為死去時間太長而變得烏黑的屍體上。
那是萍姐,此刻的他被丟在角落裏,斜靠著牆角,鼻青臉腫,嘴角撕裂,幹涸的血漬布滿了臉龐,衣服被撕成了碎布幾近赤裸,下身一片狼藉,地上淌滿了鮮血,一群蒼蠅嗡嗡的四處亂飛……
這一刻陳煜目眥欲裂,頭上青筋暴起,胸膛仿佛要炸開,緊握的雙拳指甲插進肉裏血流不止也毫無所覺,雙目逐漸赤紅,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嗚咽。
片刻後,陳煜俯身把地上的釣魚包放到了桌上,赤紅的雙眼目光透著滲人的冰寒,沒有失去理智的暴怒,沒有傷心欲絕失聲痛哭,更沒有打電話報警尋求幫助,隻有那仿弱實質冰冷刺骨的殺意,他甚至沒有關心萍姐房間裏的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因為在他眼裏,一會兒他們都將變成死人。
陳煜默默的拿出釣魚包中的長槍,一言不發,慢慢的把長槍組裝起來,而後出門、下樓、來到萍姐門前,從歡迎光臨的地墊下拿出鑰匙,緩慢的打開了鎖,門把手輕輕扭動,打開一道縫隙。
借著門縫可以看見,屋裏的三人正在商量著什麼,並沒有發現大門的動靜,陳煜用真視之眼看了一下,一個白銀,兩個黑鐵,於是不再磨嘰,直接使用星辰能力鎖定三人……
覃壽三人運氣不錯,昨晚襲擊軍車搶奪聖物的時候他們去晚了一點,正好看到人類重火力大開殺戒,三人嚇得轉頭就跑,逃過一劫,結果慌不擇路的跑到了西城區,害怕天亮了被搜捕,於是由馬麵壯漢帶到了萍姐這裏暫時躲藏。
這會兒三人正在商量脫身的辦法,還沒察覺到噩夢已經籠罩著他們了。
嗖,一陣涼風刮過,三人同時感到左側腰眼一痛,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緊跟著,右側腰上又是一痛,再然後劇痛傳來,渾身力氣消失無蹤,慘嚎著軟倒在地,但是這一切僅僅隻是噩夢的開始
踏、踏、踏……腳步聲緩緩響起,一個少年的身影提著長槍出現在覃壽三人麵前,卻沒有停留,緩緩走向角落裏的屍體,把長槍靠在牆上,蹲下身,脫下自己的外套圍在了屍體身上,隨後把她抱到沙發上安坐好,又起身打了一盆清水,沾濕了毛巾,輕柔的為萍姐擦拭著臉上的血汙,一邊擦,一邊流淚,一邊喃喃自語
“萍姐,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你說過昨天帶我去買手機,你說過要給我買衣服……”
“萍姐,你知道嗎,你做的飯真的很難吃耶,有一次我把你做的可樂雞翅給樓下土狗旺財吃,你猜怎麼著,哈哈哈,狗都吐了,哈哈哈哈……嗚嗚嗚……”
“萍姐,你知道嗎?我兩歲就沒了爸媽,劉三莽那個王八蛋咱就不說了,其實你才是我最親的人,就和我媽一樣……”
“萍姐,你慢點走,看著弟弟,不對,應該是媽,你慢點走,看兒子幫你報了仇再走”
覃壽三人慘嚎著驚恐的看著自言自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陳煜,想要逃,可是力量全無,腰酸背痛,好像身體被掏空,內視才發現,兩個腰子居然都被捅爆了,難怪一點力量都使不上,心裏拔涼拔涼的。
覃壽心裏叫苦,自己是白銀中階高手,馬麵壯漢和另一個手下都是黑鐵高階的好手,居然同時在一瞬間被捅爆了兩個腰子給廢了,這個少年實力之強簡直難以想象,看樣子那少年好像和被馬麵弄死的女人關係匪淺,這特麼就是來給那女人報仇的呀,想到自己被馬麵給坑了,覃壽心裏的怨氣直衝天際,死死的瞪著馬麵。
這時
“不許動,舉起手來”門外衝進來三名警員舉槍瞄準包括陳煜在內的幾人
還在給萍姐擦拭血汙的陳煜微微蹙眉,抬起頭看著警員,沒有說話,眼中卻多了一絲清明。
覃壽三人大喜過往,連忙喊道“我是神教N市負責人,快把我抓走,快,我有重要情報要交代,快把我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