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整理了一番,確保自己的美貌無懈可擊之後,推開了酒店的房門。
一隻高腳酒杯迎麵襲來,她本能地側過頭,閉上眼睛,用包包擋在臉前。
直到離自己不遠處的牆上傳來“啪”的一聲。
許嘉心跳如雷,睜開了眼,一眼便看到了在玻璃窗前的真皮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不複以往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衣衫淩亂,白皙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傅遲哥哥。”許嘉雙手有些拘謹的放在身前,緊緊捏住了包包。
見眼前的男人沒有理會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朝沙發走去,在男人身邊坐下。
“傅遲哥哥,你怎麼了?”許嘉探過身子,側頭靠近傅遲,幾縷海藻般的長卷發隨著她的動作垂到了胸前。
傅遲抬起了眼,不自覺皺了皺眉,眼神卻有些茫然。
女人離得太近了,眼睛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白紗,瞧不分明來人,但是透露出的熟悉感卻騙不了人。
傅遲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完全無法思考,隻能憑本能行事。
縈繞在身側的甜膩氣息,讓他身上的燥意越發洶湧。
想……
傅遲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橫行,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許嘉瞧著眼前這個自己追了十多年的男人 ,站起了身,咽了咽口水,又有些懊悔,來回踱步。
該死的,那個藥自己明明隻放了一點,怎麼傅遲哥哥反應這麼大,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副作用吧。
算了,下都下了……
許嘉在心裏給自己鼓勁,俯身,兩手試探著撫上傅遲的臉頰。
“傅……啊!”
男人猛地拽住了許嘉白嫩的手腕,而後輕輕用力,許嘉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他懷裏倒去,兩腿微分,跪坐在傅遲腿上,緊身的包臀吊帶連衣裙隨著微微張開的雙腿向上移了些。
傅遲垂眸,入目的便是隨著眼前女人錯亂的呼吸不住起伏的渾圓一片,血氣朝身下的某處直衝而去,呼吸開始不受控製亂了。
身前的女人冰冰涼的,傅遲一手牢牢圈住那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一手扣住了女人的肩膀,將人困在身前,閉上眼,不再動作,試圖平複身上的燥熱。
許嘉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覺得心跳得一次比一次快。男人身上的酒氣將她籠罩,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軀,讓素來不沾酒的許嘉感覺自己也像醉了一般,腦袋完全無法思考。
跟在這個男人身後跑了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天如這般親近。
以前,隻要自己一離他近一些,就會被傅遲用厭惡的眼神警告。
一直以來,到哪都被捧著長大的許嘉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還好,傅遲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這種態度,這讓許嘉心理平衡不少,而且越挫越勇。
許嘉就是這麼個性子,但凡對什麼東西有了興趣,就必須要得到。
兩人就這麼靜靜相擁依偎了一會兒,直到傅遲鬆了力道,向後靠去,隻虛虛攏著許嘉的腰身,另一隻手撫上自己的額頭,眼裏閃過一絲清明。
傅遲甩了甩腦袋,意識終於回籠,看著安安靜靜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身上瞬間起滿了雞皮疙瘩,眼底是揮之不去的厭惡。
他毫不猶豫伸手,將女人從自己身上推開。
許嘉被這猝不及防地一推,身體驟然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沙發。
傅遲從沙發上站起身,身上的燥熱感已經褪去大半,扣好每一顆都是重工打造的襯衫紐扣,才看向沙發上的女人。
她抿起嘴唇,臉頰氣鼓鼓的,泛著紅暈,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濕漉漉的,帶著無辜和媚意,及腰的發絲散亂的鋪在沙發上。
對著這樣一副惹人憐愛的姿態,傅遲身子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喉嚨有些發幹。
意識到自己竟然被藥物控製,對許嘉這樣裝模作樣的女人起了反應,傅遲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