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言司遙覺得喘不過氣,好像喉嚨被什麼扼製住,她慌忙甩手用力的向前打去。
“哎呦,賤丫頭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聽到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她使勁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人,隻見婦人一臉猙獰的向她打來。
見這情形,言司遙伸出右手用力握住她打來的手,使勁往前一拉,左手在婦人臉上一拍,‘啪’的一聲,耳光又脆又響亮。
婦人沒想到她會打人,怔了怔,直接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哎呦,老天爺啊,我不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還被小輩給打了,誰替我做主啊,哎呦......”
隻見一群人推門而入,為首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身邊跟著不少身穿紗裙的女人,又年長的有年輕的,其中一個大約三十左右,頭戴金釵,身著藕荷色煙紗散花裙的女人輕笑著衣袖捂嘴道,“喲,大小姐這時怎麼了,怎得還打上人了?好歹林阿嬤也是你的奶娘啊,怎麼說打就打給打了呢。”
地上的林阿嬤見有人幫自己說話,趕緊轉身向著為首的婦人拜手磕頭,哭訴道:“老夫人啊,奴才看大小姐落水生病,好心來看望照顧,大小姐非但不感激,一醒來就對著奴才一頓胖揍啊,奴才挨打事小,這傳出去外人會以為我們相府苛待奴才,有損相府名譽啊。”
老夫人一聽也緊張不已,她最看重相府名聲,這孫女一點也不讓人省心。不由得對她越來越不喜,怒道:“你無故為何打人?”
躺在床上,還兀自沉浸自己思緒得言司遙,不發一語,剛才她們嘰嘰喳喳說話得同時,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上腦海。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原主是誠王府大小姐,雖名分上是大小姐,但因母親很早離世,父親原本就寵妾滅妻,對原主更不上心了,直接把她扔在偏遠的小院裏自生自滅,小院裏伺候的人總共也就三個奴才,一個林阿嬤,原主的奶娘,一個灑掃的奴才,一個貼身婢女小悅。現在的情景就是昨日原主不小心落水,一命嗚呼,而言司遙在前世因工作勞累猝死在自己別墅裏,才穿到原主身上。
憑著原主的記憶,知道剛才說話的老夫人是原主的祖母,說話的女人是誠王府的二夫人李慧萍。
老夫人等了許久,都不見言司遙回話,不由氣上心頭,怒喝道,“混賬東西,老身問你話呢,啞巴了?”
言司遙因著喝聲回過神來,眼神犀利的看了一圈眾人,“怎麼,平日裏不見你們到小院看我,今個兒都來了?我是主子她是奴才,主子打罵奴才受著就行了,我還要和你們通氣不成?”
“你.....!”老夫人沒想到她會回懟,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威脅,氣的胸脯起伏不已,“不知教養嬤嬤怎麼教你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簡直太丟誠王府的臉了。”
言司遙一副不以為意地態度,道“我有沒有教養,你要去問我的父親,你的兒子,本就是有人生沒人養,和我談什麼教養?好笑!”
老夫人這下徹底的氣暈過去了,那些女人紛紛扶著老夫人離去,李慧萍盯著言司遙的臉一直瞅,好像要把她看穿了似的,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什麼,也隨著眾人身後走了。
留下還跪在地上的林阿嬤和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看著她的言司遙,“人都走了,你要跪就滾出門口跪著,不要礙我的眼。”
林阿嬤顫抖的抬眼看著言司遙,顫聲道:“奴才沒有犯錯,大小姐不得罰我。”
“嗬嗬,不得犯錯?你一狗奴才以下犯上,還好意思說不得犯錯?即使你沒錯,我打了就打了,你能怎麼著!”言司遙好笑道。
“滾!”
一聲嬌喝,嚇得林阿嬤腿腳發軟,手腳並用的爬出房門,在門口繼續跪著。
“大小姐,您醒啦!”門口跑進來一個臉圓圓的小女孩,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
想著著應該就是原主的貼身丫鬟小悅了,這丫鬟原是原主一次出街,小悅跪在街頭賣身葬父,看她可憐,原主把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兩給她先葬了父親,小悅為了報恩而進相府服侍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小悅淚眼蒙蒙的看著斜靠在床頭,小臉蒼白的言司遙,言司遙心想,這丫頭可別哭,我可不會安慰人。
好在小悅情緒穩定後,趕忙從食盒裏拿出飯菜,伺候大小姐用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