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就像冬天的雪,躲在溫暖的房間看白色的天地是無關痛癢的美麗,可是觸摸它卻是真真切切的寒冷。
2017年11月26日華國的京都,外麵下著飄飄大雪,給清冷的城市增添了一件厚厚的衣裳,某座四合院裏。65歲的顧言兮孤獨的坐在床邊。
“栩哥哥,你在哪,過的還好嗎,兮兮一直都在等你來找我呀,兮兮好想你。”顧言兮臉頰留著兩行青淚,輕輕的撫摸著黎栩送給她的項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與誰對話般。
不知不覺顧言兮慢慢的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天顧言兮又做了一個與之前相同的夢,夢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隻不過這次的夢,竟然能……
夢裏,顧言兮看著自己小時候與黎栩的一幕幕,從開始的三歲、四歲、六歲、八歲、十歲,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在顧言兮十一歲時,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所在的的地方突然出現了戰爭,她與他就這樣,被分開了。顧言兮手握著項鏈,不知從何而去,不知何去何從,漫無目的走著。
畫麵一轉來到了十八歲那年,他看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很好看,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害怕的冷肅氣息,俊美的臉上此時噙出一抹微笑,可那個笑容,看起來確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淒涼,此時的他顯得那麼的可憐。
顧言兮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栩哥哥。
而黎栩卻聽不到,一直在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什麼。嘴裏還一直念叨著:兮兮,你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畫麵一轉。
來到了顧言兮20歲的時候,也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時候,黎栩行走在大雪中,手裏卻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把手裏的東西弄壞了。
黎栩駐足,手心攤開,竟是顧言兮小時候的照片,看著照片,自言自語:兮兮,你一定還活著,對不對,你放心不論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你。
原本俊俏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滄桑,卻還在一家一戶的問著,就怕錯過什麼重要的人或消息。
顧言兮看著這個男人,心裏如刀割般,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恍惚之間,畫麵來到了顧言兮22歲時。可此時看見的一幕,卻差點沒讓顧言兮昏厥過去。
顧言兮,緩了緩神,等待畫麵近一些,上麵清楚的寫著,黎栩之墓,去世於1974年12月17日……
顧言兮伸手慢慢的摸了過去,但卻怎麼也碰不到,再然後霧慢慢的多了起來,畫麵變得越來越不清晰。
在依稀之間,好像看見了三個字“落日村”。
等到醒來時淚水早就已經浸濕了枕頭,不過一會兒,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也漸漸地光亮了起來。
這個夢顧言兮時常夢到,隻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看的如此真切,如此清晰,以往都是在最後一幕就仿佛被什麼清退出來。
顧言兮起身洗漱,嘴裏一直念叨著,“落日村~落日村~落日村。”這到底是哪裏。
“栩哥哥,這是你在給我提示著什麼嗎,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我的夢裏,栩哥哥,等我,我馬上就來,就來找你。”
吃過早飯後,顧言兮找來了她的助理,對她說道:小童,幫我查一查,有沒有一個叫做落日村的地方,其他工作先放一放,這個務必要馬上幫我去查。”
“好的顧總,我這邊馬上去查,盡快給您結果。”說完就轉身向外走去。
焦急的心情早就蠢蠢欲動,藏匿不住了,隻希望能夠盡快有結果,助理出去後,顧言兮盯著項鏈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把顧言兮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助理走進來:“顧總,您說的那個地方找到了。”
“在…在哪。”顫抖的聲音緩緩開口。
“在青省,嘉陵市,雲川縣,青雲鎮下屬的一個村莊,這個村莊距今為止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算的上是雲川縣最大的村莊之一。”
“小童,我要去一趟落日村,你幫我安排一下車票,越快越好。還有,我安排一下工作事宜,我這次去短則半月,長則兩月左右,有些事我要和你交代一下。”
“好的顧總,您說。”
約莫半小時後,童玲從房間走出。
顧言兮馬上就回去準備衣物,並且交代了童玲去購買了一些必需品,和一些小禮品。
第二天一早,顧言兮,就坐上了前往雲川縣的火車。
火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從眼前一幕幕的的往後退,回想起以前跟在黎栩屁股後麵的自己,不禁濕了眼眶。
經過周轉一趟的火車,一天後,終於來到了雲川縣。心裏默念著:栩哥哥,我馬上就來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