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皇城驚變(1 / 1)

贏曦王朝。

十年三月餘。

立夏。

皇城帝都卻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暴雪。

無人外出,寒風刺骨,紙錢漫天灑落。

“活見鬼了,這烈夏的天,怎麼突然下暴雪?!”

一從外城趕來的商隊,領首的紅衣蒙麵侍衛騎著馬走在前麵,看著白雪壓城的皇都,緊鎖眉頭疑惑的說道。

跟在他身後的馬車裏,此時傳來一溫潤如玉的青年男子聲音。

“阿笙,讓商隊對皇城門,下叩首禮。”

領隊的紅衣侍衛雖不解此舉何意,但還是照做。

他向身後的做了一個停止行進的手勢,隨即自己勒緊馬繩,跳下了馬。

馬兒嘶鳴,聲音劃破了這寂靜長空。

他領著商隊的人齊齊向著皇都城門叩首。

皇城門上。

禁衛軍兵看了一眼帶有楚字的商隊,朝著城下喊道。

“來者何人?!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馬車上的男子,撩開薄紗車簾,優雅的下了馬車,朝著城門雙手拱手行禮。

他的聲音不卑不亢。

“在下楚愈安,贏曦北部商隊,還請大人放行。”

禁衛軍聞言對視一眼,表情變了幾變。

這北部楚家雖是經商家族,但是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已經到了富可敵國的地步。

莫不是這人得知了王室有變,想要趁虛而入?

想到這裏,一名禁衛軍麵無表情,語氣森冷的說道“楚公子,近些時日任何人都不能踏入皇城半步,您請回吧!”

楚愈安聞言眉頭一挑,看了一眼皇城,隨即道:“敢問是何緣故不能入城?”

禁衛軍軍長瞥了一眼城下的楚愈安說道:“不便告知,您還是速速離開吧”

看了一眼緊閉的城門,楚愈安轉身緩緩走回了馬車。

坐上馬車後,他對著紅衣侍衛道:“阿笙,恐怕皇都生變,我們今夜紮營城外,你夜半之時潛入帝都探探情況,順便去瞧瞧嵐兒是否安好。”

紅衣侍衛名叫姬塵笙。

他原是贏曦國王儲,贏薇嵐的貼身暗衛之一。

在七年前一次偶然,贏薇嵐外出遇到了竹林裏青衫的他。

後來二人相談甚歡又一見鍾情。

於是楚愈安將自己祖傳的楚家令牌送予她作為定情信物。

那時贏薇嵐身上隻有一塊贏曦國王室的玉佩和自己的貼身暗衛,於是,左思右想將紅玉佩與暗衛一並相送。

姬塵笙眼眸閃閃,看向車裏的人,神情有些複雜。

自家主子可是當今聖上唯一子嗣,更是贏曦尊貴無比的王儲。

這事……

主子可一直瞞著楚公子。

此次前來,可是楚公子向主子求親的。

可這……

漫天的紙錢灑落,一般人離世怎會這麼大陣仗?

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縈繞於心。

此時也隻能希望自己猜測莫要成真。

商隊漸漸離開士兵的視線,來到了不遠處的森林裏紮營。

楚愈安下了車,來到一片草地上盤膝而坐。

“阿笙,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楚愈安抿緊雙唇,從懷裏掏出一個紅玉佩,眼神透露出一抹擔憂。

這血玉……

料自己是個商人,也看得出這價值何止不菲!?

恐怕他的嵐兒,身份不一般吧?

姬塵笙握緊拳頭,對著楚愈安單膝跪下。

“時到今日,我不敢瞞著您,我家小姐乃當今聖上唯一的孩子,也是贏曦的王儲,贏薇嵐。”

說完,姬塵笙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己麵前男人那清冷的雙眸。

楚愈安聞言一怔,輕輕扶起他,隨即苦笑著說道:“是我自己愚鈍,這怪不得你,快些起來吧。”

說罷,楚愈安扶起姬塵笙,又望向皇城方向,將手中的血玉放在胸前。

他緊閉雙眼說道:“阿笙,不知為何我心總是不安,你說…嵐兒可是遭遇不測了?”

姬塵笙低著頭不說話。

楚愈安苦笑一聲又道:“當今王室隻有聖上和嵐兒,也就是說出事之人概率各占一半。”

姬塵笙頭瞬間壓的更低,不敢說話。

楚愈安又道:“真是難為你,罷了,我家嵐兒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會平安無事的。”

姬塵笙眸光閃閃,隨後說道:“公子您安心,眼下照顧好自己才是首要的,等夜深了,卑職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