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紀眠拿了原主的基本證件離開了紀家,什麼貴重物品也沒帶走。紀家眾人也看見了她的決心,紀母哭得稀裏嘩啦,但還是沒能攔住執著的紀眠。
紀眠頭纏著繃帶,蹲在天橋底下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風餐露宿的生活對於無父無母的她早就已經習慣,所以她也不怕再來一次。
在某租房軟件上,租了個較為實惠的房子,買好了生活用品。原主手機裏的零錢也用得差不多了,她沒有用紀母塞給她的銀行卡,既然想好了也脫離紀家,那麼紀家的東西她不會沾染分毫,至於原主的錢她也會盡快還回去。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賺錢了。
紀眠仔細觀察來來往往的人群,她找了個沒人要的紙箱,借了隔壁賣花小姐姐的筆,在紙板上寫了幾個字。
[十元一次算命算姻緣,不準不要錢!]
隨後席地一坐。
紀眠長得極美,膚色白皙,長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高懸的月明亮而靈動,彎眉一笑,像極了漫畫中走出來的“洋娃娃”。
好看的人在哪都不缺關注力,很快就有男生被推搡著上前,男孩耳尖泛著紅,支支吾吾開口,“小姐姐,可以幫我算算桃花嗎?”
紀眠抬眸一笑,“當然可以。”她示意男生攤開手,紀眠仔細端詳片刻,笑道,“下周一,你將會遇到命定之人。”
身邊的男大學生一聽紛紛起哄,“是你嗎?姐姐?”
“我還未滿十八,不能早戀噢。”原主滿了十八歲,但她沒有。想她年紀輕輕就累死在資本家的剝削下,真是可悲可歎啊!
“啊……”周圍人沒想到紀眠竟然這麼小,給了錢就走開了。
“小妹妹,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出來賺錢了,你家裏人不管嗎?”身邊賣花的大姐一臉同情。頭還包了層紗,莫不是招搖撞騙被打了,這小姑娘也是可憐。
“家裏人都死了。”紀眠笑了笑,語氣平常。
紀風不放心紀眠,和助理一路跟著她,聽到這話眼角一抽。
王助理不知道紀家發生了什麼事,他打量著自家總裁難看的臉色,頓了頓開口,“紀小姐,肯定是不想讓家裏人被非議才這樣說的。”
“我當然知道!”紀風陰沉著臉,冷冷吐出幾個字。都是顧簡之那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眠眠才和他們劃開界限的。
“能給我算算嗎?”包著嚴嚴實實的男人,帶了副墨鏡,低壓的聲音含著笑意。
“可以。先生要算什麼?”
大晚上戴什麼墨鏡?難道是明星?紀眠餘光忍不住往神秘的男子身上瞄。
“我的小祖宗,這人一看就是個騙子!”旁邊姿勢妖嬈的男人,沒錯男人,壓低了聲音,拉住了男子要給錢的動作。
紀眠:“……”能不能小點聲,都被她聽見了。
她指了指板上的字,笑眯眯看向他們,“不準不要錢。”
“十塊錢,沒事的。”男子撥開經紀人的手,他就想算一算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大師,我要問姻緣。”
紀眠不知從哪裏掏出一罐簽文,“抽吧。”
“哦豁,花深深,柳陰陰。度柳穿花覓信音。君心負妾心。怨嗚琴,恨孤衾。鈿誓釵盟何處尋。”紀眠看了眼簽文又看了眼他的手,腹誹,還是位戀愛臉。
簽文通俗易懂,男子一聽情緒就低落下來,旁邊的經紀人笑開了花,“我就說你們之間沒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