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落落,人生寫意。

D小鎮,坐落在麵朝大海,背靠廣茂的山。在現代與傳統之間,人們閑庭漫步去構造小鎮的故事,雞犬狗吠與汽車聲敘述著小鎮的聲音。海風不過是在掩藏著小鎮那掩蓋著想要逃離的心。

近幾年小鎮青年已然成為時代熱詞,”阿魚,你在嗎”鄰居阿餘的聲音穿過我家的城牆,阿餘與我從小相識,也與我有著相似的理想,阿餘是城裏人,每年隻在暑假寒假回老家,也正是有她才讓我有了想要掙脫束縛離開這個小鎮,“阿餘,我在”閩南小鎮語言係統裏在叫每個人名字都是阿什麼,長大後離開了小鎮就再也沒人叫我“阿魚”。

“阿魚,我們一起去海邊去抓小螃蟹吧”阿餘話音剛落,阿華與阿醒就過來了,他倆跟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小男孩,但不是調皮搗蛋類的,我們一群都屬於平平淡淡性格。大概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離我們最近的海灘並不是我們所鍾愛的,我們喜歡另外一個沙灘,那邊有10幾米高沙堆,可以站在沙堆更高看著海,吹的風也顯得更自由。需要步行30分鍾以上,現在想想那時候自己為去一個地方真能走。也可能是現在的我太懶的緣故。

我們四個拿著礦泉水瓶,兩兩並行,聊著(忘了感覺那時候無聊的話也能說很久)大致就是貓貓狗狗之類的。小鎮並不是那種閩南小鎮那種風格,相反可能是近幾年的高速發展,小鎮大多數都是5-6層高樓,海邊別墅之類的,去海邊的路上也不是鄉間小道,而是水泥路。路邊確實是鄉間農田,蛤蟆聲音,小溪鴨子……。偶爾我也諷刺現代的模樣骨子裏卻是思想老舊的文化,我也正是這個老舊文化下難以逃脫的小鎮青年。

一步一步散步在快黃昏的海邊,不知不覺得也到了沙灘,我們把礦泉水瓶瓶蓋擰開,走在小石頭縫中找小螃蟹,我們每次抓這個都想養活,每每都是失敗下場,現在想想也是搞笑,明明養不活還要抓一堆回家,而且那些小螃蟹也不過5-7厘米。那時候可能就是個樂趣,誰會在乎個結果呢。

抓了10多隻,我們幾個就去玩那兒的沙堆,10多米高玩著上下滑梯的感覺。也許那時候的樂趣也就僅此就夠。在沙坡上我們遇見一對兄妹,可能此時僅此幾人,哥哥主動搭了話“一起玩吧”。也不知道中間聊了啥,隻剩那句“哥哥我在讀大學,以後也要考上來,下周這個點一起再來玩”總之之後我們並無守約,這個大哥哥也就從來沒再見過,那時候的邀約手機都無何談真正的守約,那時候的下次見可能就真的不見。至於為何沒守約,大概是阿餘要回城裏了,而我也潦草的忘了。

阿餘是我在高中之前最好的朋友,那時候給她寄信,去城裏跟她住一起出去玩,無話不說,一個被窩畢竟不會有兩種人,夏鳴的聲音總是來的特別的早,阿餘讀了初中之後她就隻有寒假才回老家,我與她也許在這一刻其實已經漸遠了。突然一年夏天她帶著她初中同學回老家玩耍,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小鎮的我與城裏的不一樣,自卑嗎?倒也不是隻能說是羨慕。那時候的家庭裏隻餘我獨自在老家,父母則每個月給我寄錢。突然沉寂的家庭與隔壁阿餘同伴喧囂形成鮮明對比。阿餘拉著我說幾句話以及介紹她的同伴,不知道是不是我表現的太冷漠,讓她也失去了一些熱情,但我開著家裏的電視才能顯得空蕩的大廳也有聲音,阿餘玩了2天就走了,臨了也跟我道別了一下。我以為這件事情已然結束,過幾天阿餘的奶奶問我阿餘是不是帶朋友過來玩,我稍稍沉默已然她已經知道不過跟我再確認一下事實,畢竟隔壁的老奶奶跟她也頗為親近已然說了這個事情,問我也隻不過走個流程而已。不知道這件事情對阿餘是否有其他的影響,總之阿餘問我你是否跟她奶奶說了這件事,而我也對阿餘說了唯一的謊,對我來說其實我確實也沒說因為我隻是沉默回了個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