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丫頭抿了一口碗裏的藥,作出一副難以下咽的表情說“怎麼這麼苦,不是拍戲嗎?還用真的藥啊?”
隻見那位婦人不解的問“何為拍戲?莫非姑娘是西域來我大唐唱戲的嗎?”
孟丫頭隨即就想要下床“哎喲,我的腳怎麼這麼痛呢?”
婦人急忙把她扶到床上說“昨日是我夫君在回來的路上把你背回來的,他說你躺在路邊昏迷不醒,怕姑娘出事,於是就把你背回來了,你的腳可能是崴了吧,大夫說並無大礙,好好調養幾日就好了。”
孟丫頭環顧一下四周,心裏嘀咕著“難道這不是在拍戲?現場沒看見劇組人員呀,連個攝像師都沒看見,乖乖,我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於是丫頭問道“請問阿姨,這裏真是大唐的廣州都督府嗎?”
婦人回道“阿姨?以後你就叫我大娘好了,對,這裏便是大唐境內的廣州都督府的地界,村裏的人都叫我於娘,我夫君是個打魚的,他叫駱斌。”
孟丫頭點了點頭,躺在床上再也沒有說話了。
過了幾天,孟丫頭腳上的傷已經痊愈了,她與於大娘一同去廣州趕集,剛進城就看到城門邊上貼著一幅當地官府的尋親告示。
當她們走近一看,孟丫頭激動的說道“哥哥,沒想到他也在尋找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呢。”
於娘看見告示上附有孟丫頭的畫像說“沒想到你哥也在尋找你,這裏到長安可不近,不知姑娘準備如何前去與你的哥哥相認呢?”
孟丫頭堅定的說“再遠我也要去見哥哥,他一定很擔心我現在的安危,就算徒步北上也在所不惜。”
於娘連忙說道“這怎麼行,你一個小姑娘步行到長安得走多少日子呀?再說一路之上也不安全,要不我讓你駱大叔護送你去吧?”
孟丫頭搖了搖頭說“不用大娘,這幾天在你們家打擾已是不應該,我怎麼能忍心再給你們添麻煩呢。”
旁邊一位後生忽然說道“既然是官府貼的公示,你們何不去官府試試看,看他們是否能幫助你們前去長安呢?”
於是孟丫頭與於娘很快就來到廣州刺史府,於娘走到衙門前拿著那張公示對一位衙役說道“這位差爺,你們官府要尋找的姑娘已經找到了,勞煩差爺前去稟告刺史大人。”
隻見那個衙役拿著畫像來到孟丫頭麵前仔細對照了一番說“果然是孟大人的胞妹,二位請稍候,在下立即前去稟告刺史大人。”
不一會兒,那個衙役來到丫頭她們跟前“刺史大人有請,兩位請隨我來。”
廣州現任刺史嚴聞庭,他看見孟丫頭二人走了進來,隨即上前打量了一下說“請問姑娘姓甚名誰,祖籍是哪裏呢?”
於娘見到嚴聞庭隨即示意孟丫頭行跪拜之禮,於是孟丫頭跪道“回大人,民女姓孟名淑儀,祖籍湖北十堰。”
嚴聞庭疑惑的想了想說“湖北十堰在什麼地方?長安孟大人好像是施州山南道人,姑娘確定是孟飛大人的胞妹嗎?”
孟丫頭也不笨,隨即回道“對對對,湖北既是施州,十堰便是山南道,民女家鄉的人們都是以湖北十堰自稱,所以民女平時已習慣這樣稱呼家鄉的名字,還望大人明察。”
孟淑儀這丫頭小學剛畢業,所以她在學習中在曆史方麵接觸到的文字和文化很少,不過這丫頭天資聰慧,很是懂得見機行事。
嚴聞庭是魏元忠的得力門生,曾經在長安城擔任過郎中,後來被魏元忠向朝廷舉薦調至廣州都督府擔任刺史一職。
所以他對魏元忠所吩咐的事情都挺上心,於是他把孟丫頭安置了下來,並且給了於娘一筆錢,作為他們收留丫頭的報酬。
孟丫頭深情的握著於娘的雙手說“於大娘,謝謝您這幾日以來的精心照顧,等我見到我哥了,我一定和我哥一起前來對你們表示感謝。”
第二天清晨,嚴聞庭安排了一輛馬車和四個衙役護送孟丫頭一同前往長安,他們已然趁著一縷晨光出發了。
一路上這丫頭的嘴可沒閑著,輪著翻的和那四個衙役聊天“請問這位衙役哥哥,你們都是廣州的警察吧?”
隻見這個叫杜仲的衙役看了丫頭一眼說“小姑娘,什麼是警察,沒聽說過,我們是衙役,也可以叫捕快,你說的警察是幹嘛的?”
丫頭不屑地說“我知道,捕快就是我們那裏的警察,都是抓壞人的,你們都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一路上我們也好互相認識一下是吧?”
杜仲他們知道孟丫頭是長安一個官員的妹妹,雖然不喜歡她一路上嘮嘮叨叨的,但是出於對她的特殊身份,表麵上也不敢得罪這位官家小姐。
杜仲隨即說道“我叫杜仲,他們的名字分別叫張宇、沈丘、外麵駕車的叫羅森軍。”杜仲還邊說邊給丫頭逐個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