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門山。
山上風景鍾靈毓秀。
竹林、溪流、花田。
木橋、斷崖、道觀。
無不讓人流連忘返。
地理位置更是得天獨厚。
位於禹城近郊,山腳下便是一條官道。
距離城區,不過半小時車程。
按理說,這種無論風景還是位置都極佳的地方,早應該被圈起來開發成風景區了才對。
其實,禹城旅遊部門也確實有過這種打算,還不止一次組織過實際行動。
隻是每次施工隊到達現場後,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詭異事件。
雖未鬧出人命,卻也搞得人心惶惶,就連建築公司花大價錢從各地請來的幾位大師,對此也束手無策。
久而久之,臨門山鬧鬼,還是大師都無法解決的厲鬼,這種傳言,在禹城周邊漸漸流傳開來。
拜這些傳言所賜,如今,除了一些追求刺激,前來探險直播的年輕人外,鮮有禹城市民會前往臨門山地界。
就連山腳下,途經國道的車輛,也不敢輕易在臨門山範圍內停駐太久。
臨門山腰,是一片幾乎覆蓋了半個山坡的紫藤花田。
正值四月,紫藤花開得正豔。
漫山遍野,一串串,如風鈴般堆疊在一起的紫色小花,將整片花田渲染成瑰麗的紫色。
花田旁邊,是一處十多米高的斷崖。
站在斷崖上,可以俯覽整片花田,是天然的觀景台。
斷崖之上有一座古舊的道觀。
道觀裏,彌漫著濃鬱的紫藤花香。
大抵類似於槐花香,卻更加清新綿長。
醉人的紫藤花香氣中,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沿著斷崖旁的石梯,來到道觀大門前。
青年名為羅奕,並非前來找尋刺激的探險人士。
他五歲上山,在臨門山道觀裏長大。
如今雖迫於生計搬離道觀,卻也會每月回觀中灑掃祭拜一次。
推開道觀大門,院子裏除了些許落葉灰塵蛛網外,並無其它痕跡。
羅奕直奔堆放雜物的廂房而去,拿出掃帚和水桶。
道觀院子裏有口不知道多少年曆史的古井,井水清冽甘甜。
打起一桶水,手捧著喝了個爽後,羅奕開始了每月例行的清掃。
道觀不大,也就一間主殿,五間廂房,裏裏外外全部打掃一遍,隻花了兩個小時。
擦拭了一把額頭的汗珠,羅奕心頭盤算著,再給師父和曆代祖師上柱香,今天就能收工了,興許還能趕上晚上的兼職。
道觀主殿供奉著三清彩塑。
主殿旁邊,用木板隔起來,姑且被稱作偏殿的地方,則供奉著道觀曆代祖師的牌位。
側殿不大,牌位不少。
階梯狀的供台,從開山祖師往下,百餘代祖師均在其列。
將羅奕養育成人的師父的牌位,孤零零的擺放在最下排主位上。
右手持香,香頭向下,傾斜點燃,用手煽滅香上明火後,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支香腳,插入爐中,第一支插在香爐中間,第二支插在右邊,第三支插在左側。
這隻是給道觀祖師奉香,沒多大講究。
若是在主殿上香,每上一炷香,還得在心底默念一段法訣,以示尊奉三清祖師。
上完香後,羅奕輕輕擦拭著師父牌位上的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