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丹初成。”
密室之中,梁蕭精神一振,猛然睜開了眼睛,隻感覺通體舒暢,仿佛易經洗髓一般,真氣徐徐流動在經脈之中,隻要念頭一動,蘊含在氣丹之中的磅礴真氣便會爆發而出,如龍如虎。
真氣雄渾無匹,梁蕭感覺就算和凝脈大圓滿的武者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凝脈境的武者之所以真氣雄渾,就是因為他們將身體的經脈初步打通,容納更多的真氣。
而氣丹是從氣態壓縮到液態,再從液態壓縮到固態,量變產生了質變,一旦解壓,不過龍眼大小的氣丹所釋放出的真氣不可想象。
並且因為梁蕭服用了大量青液的緣故,導致他的氣丹不僅僅是單純的固態真氣,其中融合了一股奇妙的力量,這股力量生生不息,使得梁蕭的真氣堅韌異常。
如果別人一絲真氣就跟頭發絲一般脆弱,那麼梁蕭的真氣就跟一根鐵絲一般,韌性十足,堅固異常。
“咦!這氣丹上竟然有符文?”梁蕭內視之下,突然發現,他的氣丹上麵竟然有一道符文,而這道符文的模樣,竟然與萬象珠上麵那道符文一模一樣,酷似一個‘變’字。
“我的真氣之所以如此強韌,應該與這道符文有關,看來不經意間,倒是促成了氣丹與萬象珠的不謀而合。”
想通了其中關鍵,梁蕭並沒有放在心上,長身而起,打開密室的石門走了出去。
今天是他的成人禮,自然不能缺席。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院中的晨霧尚未完全散去,梁蕭深吸了一口新鮮的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向著東院的練武場走去。
此刻梁家的練武場已經人滿為患,盛況空前,雖然梁蕭還沒到,但是梁家的族人卻是熱情高漲,生怕錯過了梁蕭的成人禮。
其實,一般家族成員舉行成人禮的時候基本沒什麼人,也就是負責成人禮的長老,父母以及比較親近的親人會來,屬於家常便飯,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
梁蕭的成人禮之所以會如此轟動,是因為暗中有人運作。梁蕭的廢物之名整個天明城無人不知,暗中運作之人篤定梁蕭的成人禮會失敗,故而操縱所有族人前來,隻待梁蕭成人禮失敗,便借助族人之力向大長老施壓,使得大長老無法袒護梁蕭,如此梁蕭便會被家族掃地出門,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這暗中運作之人心思歹毒,兵不血刃便可將對手置之死地。
不過任憑他城府再深,也注定要給梁蕭做嫁衣,因為今時今日的梁蕭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廢物。
不管是想要看他笑話,還是想要陰謀對付他的人注定要大跌眼睛。
眼看成人禮的時間將至,但梁蕭卻還沒有現身,一個族中年輕子弟道:“操!梁蕭這個廢物死哪去了,怎麼還不來,擺個屁的架子啊!”
“哼哼……估計梁蕭是不敢來了。就他那種廢物,絕對連青銅成人禮都過不了,他過來就是自取其辱,這會兒說不定正躲在房中哭呢。”
“哈哈……”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算起來我們梁家也算是百年傳承的武道世家,梁蕭那老鬼老爹據說也是個天才,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廢物來,真是讓人費解?”
“切,保不準梁蕭那死鬼老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上天懲罰在他兒子身上,要知道,梁蕭那死鬼老爹就是莫名其妙被人刺殺的,到現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誰呢。”
卻在一眾族人大肆貶低梁蕭的時刻,一道聲音滿是憤怒的道:“你們這些人有沒有良心,梁蕭弟弟他一向性情溫和,與人為善,又沒有得罪你們,你們卻如此惡語中傷他為樂,不怕報應嗎?”
議論眾人聞聲看去,隻見此人身高七尺,身材魁梧,麵孔棱骨分明,宛若刀削斧刻似的,一雙眼睛堅毅有神,正不忿的看著他們。
“呦!這不是梁繼業嘛。”一個梁家子弟怪叫道:“來這做打抱不平的英雄來了,**也不看自己什麼身份,還敢管我們嫡係的言論自由?”
“難道我說錯了嗎?”梁繼業虎目噴火,怒視眾人道:“上天對待梁蕭弟弟已經十分不公,我們都是他的血脈親人,應該為不能幫他而感到慚愧,怎麼能在雪上加霜羞辱取笑他,你們還是不是梁家人!”
“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竟然教訓起我們來了。”一個嫡係子弟囂張道:“看來你是過得太舒坦了,兄弟們打他!”
梁家人人習武,梁繼業雖然是氣種後期,可哪裏扛得住眾人圍攻,瞬間便是被人海淹沒。
“梁蕭那廢物來了!”
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毆打梁繼業的一眾梁家子弟紛紛停手,目光轉向梁蕭,不是他們懼怕梁蕭,而是他們覺得欺負梁蕭比欺負梁繼業更有快感。
梁蕭今日穿了一身如雪白袍,腳踏雲靴,黑發自中間分開披在肩上,麵容冷峻,緩緩踏步而來,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