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男人,讓帝王和皇後親自過來?
池塘驚訝了幾聲,輕聲提醒,“殿下····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皇上畢竟···”
曆硯修一個抬眼,池塘立馬閉嘴,乖乖的出去稟報。
夏星月摸著疼痛的小腿,“其實,我可以的,隻要給我一張椅子,就能過去,仇恨沒有你這樣拉的。”
曆硯修眸色陰鬱,“那個位置,我不需要任何人施舍,那個位置,從來就不是靠別人給的,要靠自己去搶。”
他薄唇輕啟,說其他東西總是無關緊要,每次對上她,卻總是很溫和,看向她眼睛含著春色,掀起漣漪。
曆硯修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張紅色的蓋頭,幾針之後,鴛鴦的雛形顯現出來。
“你還會針線活呢?”
曆硯修拿著小板凳,坐在窗戶邊上,窗外的日光照到那張蓋頭上麵,反射著金光,他就這麼坐在那裏,像一個良家婦男,為心上人縫製蓋頭。
他眉頭舒展開來,抬著眼,和她對視,他道,“上次說答答應嫁給我的,別忘記了。”
夏星月被著一副光景迷惑的神誌不清,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我不會忘記,我一直記得。”
皇帝在門口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往日沉穩老練的太子殿下,竟然不是舞刀弄槍,也不是舞文弄墨,而是像個未出閣的姑娘一樣,為心上人縫縫補補。
成何體統?
皇帝臉一下就沉了下來,黑的像煤炭。
身邊的皇後也是被震驚一番,跟著皇後身邊的還有刑部斷案的人員,一群人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板著一張臉。
皇帝最終還是走了進去,怒聲道,“朕的好兒子還真是別有一番·····”
曆硯修剛才還是微笑的表情立馬就變了,眼裏的暴戾掩飾不住,往那一坐,竟是比帝王還多出幾分氣勢。
“父王,可是為了太後的事情來的?”他玩味的笑著,拔高聲音,一臉邪魅。
“大膽!”皇帝怒目圓睜,眼中閃爍著火焰。
“逆子,誰讓你用這種態度對你親爹?”皇帝臉色鐵青一片,他看見太後的腿,分明的就是被這個太子廢了的,卻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能冷血至此。
直親殺的毫不留情。
“親爹?”曆硯修像是想到什麼可笑的事情,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著茶悠閑的喝了起來。
“我可沒有你這種冷血的親爹,七歲,讓我前敵國當資質,十一年當中,你們可曾來看過我一次,你們可曾····給過我一兩銀子?”
皇帝劍眉微蹙,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隻道,“我沒想到你能如此冷血。”
曆硯修笑的更大聲了,神色慵懶,“冷血?沒辦法,遺傳你,改不掉。”
皇帝被堵,“你····”
他怒指著夏星月,“你要娶男人!這由不得你,今天這個男人必須死,給太後一個交代,皇家威嚴,不是什麼雞鳴狗盜之輩能染指半分的。”
男人又如何,他早就接受了,他愛先生,無關性別。
曆硯修起身,擋在夏星月身前,“你敢!”
皇後拉著皇帝,在一旁坐下來,拍著皇帝的脊背,“皇上,消消氣,那男子行了盜竊之罪,今天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得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