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名謂的暗器(1 / 2)

就在這陣如同星辰散落人間般的暗器要吞噬掉新封武毅伯的張辟穀的生命時,一身飛魚官服破空而至,擋在張辟穀身前。那飛刀、袖劍和袖劍沒像尋常一樣刺穿這飛魚服,而是如陷入棉花一般,紛紛掉落在地。

一人從遠處的天空中信步踏空而來,接住了即將落地的飛魚服,向後一旋披在身上。

看清來者的麵容,張辟穀縱是虛弱,卻仍是半跪,抱拳謝道:“多謝梅老的救命之恩。”來者正是那不老錦官,錦衣衛總指揮使梅寧源。

梅寧源點頭示意,讓其快坐下療傷。就在這時追魂劍已經慢慢的減速,交織的劍網也漸漸散去,其中赫然是已經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王振。

這前七七四十九劍,王振根本看不清劍招,全靠修為硬撐著,使著一套“蝕骨綿掌”護著周身要害。四十九劍出完,那王振身上多了十幾處劍傷,雖傷不及要害,但皮肉之苦也是難熬。

王振見劍網散去,心下暗自舒了口氣,剛想出掌反擊,卻發現自己的腿動不了了。原來剛剛的劍網散去時刺中了王振腿部的三處大穴,令其動彈不得。即便以王振的修為,也起碼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衝破被封的穴道。

那柄追魂劍肅殺的氣勢達到鼎盛,一聲長鳴,向上飛去,懸臨在了王振的頭頂,如同審判一般,隨後重重地下落。暴湧的紅光仿佛烈焰,追魂劍挾著戰意和疾風襲向了王振。

王振已經認清了此時情況,無奈之下隻能用自己的全力向上擊出兩掌。而這兩掌卻隻是讓那追魂劍稍微遲滯了一會兒,便洞穿了王振的雙手,手掌鮮血如泉湧般流出。

若不是陳塵鋒此時無力繼續禦劍,不然王振可能就連頭顱都要被一起洞穿了。王振悶哼一聲,幾乎要昏死過去,雖然身心受重創,但仍憑毅力站立住了,並未喪失戰鬥的能力。而陳塵鋒則因心力交瘁昏死過去。

王振、王震兄弟二人驚訝的看著幫張辟穀攔下暗器的梅寧源,想破腦袋都想不透這個老頭不好好在家清修,反而來這裏攪和是幹啥。平日裏頤指氣使慣了的二人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尤其是這受了重創的王振,恨不得將張、陳二人給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的怒意。

“這梅老兒不知受誰所托來保這張辟穀,今日是動他不得了。不過那個膽敢傷我的賤種……”心中想著一掌便擊了出去。

一道黑影飛過,卻是王振被擊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啃泥。王振灰頭土臉的抬起頭,和弟弟王震一起怒氣衝衝的望向那如少年般俊俏的老者。

隻見那老者重新將手隱入飛魚服中,從容不迫,緩緩開口道:“東廠這些年是愈發猖狂了,且不說你們平日裏如何濫殺無辜,魚肉百姓。就單今日你們膽敢截殺武毅伯和鎮北將軍一事,便可以將你們二人株連九族。”

雖然身受重傷,麵對著這個實力莫測的老者,但平日裏跟著魏自忠囂張慣了的王振隻是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嘴上卻是絲毫沒有落到下風:“我們東廠如何行事,你們錦衣衛不必指指點點。再者今日之事,自然有做的道理。”

言必掏出一塊黑色令牌,上麵赫然印著“上皇特令”四個字,挑釁般看了梅寧源一眼,帶著陰森的語氣續道:“上皇特令在此,今日你梅寧源執意要護著這二人,我兄弟自忖不是對手。但回去之後稟告上皇,你又該如何自處?”

梅寧源似乎早有預料,並沒有慌張的神色顯露,泰然自若地看著眼前這個此刻重傷卻十分囂張的人:“老夫從未說過要阻止你們二位啊。我此番前來,隻是……”

王振還以為梅寧源服軟了,心下大喜,看梅寧源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不屑:任你實力如何修為多高,裝的有多清高,現在不還是慫的跟狗一樣。

王振正為手中那令牌帶來的權柄陶醉著,可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他如墜冰窟。

隻見那老者也是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金色的龍紋和所刻著的“皇上禦令”四個字,已然揭示了這枚令牌的主人,正是當今的明皇朱傑絕。

梅寧源續道:“奉聖上詔令,誅殺逆臣,原東廠副提督王氏兄弟。‘此二人惡貫滿盈,多行悖逆之事,現著錦衣衛暗中除害,令其屍骨無存,以儆效尤。’這可是聖上的原話啊,嘖嘖,二位沒意見的話,老夫便要動手了哈。”看著麵如土色的王氏兄弟,眼神中帶著嘲弄。

這一番話一字一句的傳到王氏兄弟的耳朵中,無異於驚雷在耳邊炸響。均是全身一震,隨後顫抖不已。

許久,王振才緩了過來,如同溺水者抓住水草一般,死死抓住了那枚玄色令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顫聲道:“定是你假傳聖旨!我兄弟二人乃是魏公公的心腹!是太上皇的心腹!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到了最後已經歇斯底裏的喊了起來。

“你們今日死就死在這糊塗上。讓你死個明白好了,我且問你,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梅寧源冷冷的看著二人呆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