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岸,地動山搖,幾麵暗紅的戰旗迎著北風獵獵作響,赫然印著一個大大的“明”字。
明朝至今已經是第27代了,現任皇帝朱傑絕正值而立之年,卻是身材肥大,並沒有什麼作為。反之楚河北岸的楚國君主徐元秋雖已四十二歲,卻傳說他已證得霸道,實力在天門境之上。
南岸,有一將披著紅甲,騎著一匹“汗血”馬,慢慢出了那剛剛布好的軍陣。
見他開口朗聲道,“貴國興兵來犯,張某想要歡迎,可礙於兩國友誼,一直沒有動手。今日,楚狄人也想來南方獵野嗎?”
這不威自怒之人,乃是明朝鎮北將軍張辟穀,40來歲的戰道高手,已入了地藏之境。是明軍四大戰將,軍中威望極高。
河對岸緩緩走出一人,卻是一副書生打扮。“自打這朱傑絕登基以來,張辟穀你這破虜將軍成了鎮北將軍,口氣也變小了哈。”
張辟穀臉上一抹慍色,但很快平靜下來,“徐科宇公子請回吧,莫要引起兩國之戰。”
徐科宇笑笑道:“我一個庶子可不敢這麼做,這意思你懂我懂就好,無需多言。”
說罷,揮扇前指,“眾軍聽令,渡河出擊!”
張辟穀望著烏壓壓的楚軍,心裏不由得發怵,但是看著湍急的河水讓他也稍微寬心了下。
但很快,他便感到河對岸傳來一股恐怖的威壓。隻見那書生氣勢全開,宛若君王親臨。他以扇指楚江,宛若有神力一般,一片江麵漸漸凝固,變硬,最後成了冰。
張辟穀大驚,雖聽聞楚二皇子天資甚優,已證得霸道。但眼前這位剛剛出言不遜的小子,實力竟已大抵是天門境初期了。
控天下萬物為己用,是為霸道,人間帝王多修霸道,皇親也皆修。
“好在霸道之力隻能在自己的域內使用,而域之大,則看修習之人位在何處。他徐科宇隻是個庶子,這域再大也過不了這楚界。”
張辟穀也開了自己的氣場,戰道證者的氣場大大鼓舞了己方的士氣。他深吸口氣,提著自己的銀暉槍策馬向前衝去。
一陣風掠過,那書生竟以近乎鬼魅的速度來到了張辟穀的跟前。但此時已經全神貫注的張辟穀並沒有慌亂,而是一蹬從馬背上躍起,淩空擋住了徐克宇的鐵扇。
兩人均是倒飛了出去,徐科宇虎口處鮮血橫流,張辟穀則連退五步才穩住身形。方才那一招卻是徐科宇吃了大虧。
一則離開了楚界實力大跌;二則不肯卸力,凡修霸道者,皆寧傷不退;三則剛入天門境便行縱權於自然之事,耗力巨大。
張辟穀這種高手怎麼可能放過這等良機,翻身便殺了回去,二人纏鬥在一起。方圓幾丈飛沙走石,尋常士卒別說是進去,便連看清裏麵是什麼情況都不可能。
在距楚江千裏之外的括蒼峰真武殿內,一老者閉著眼睛喃喃道:“有趣,有趣。這戰道之士與霸道之主的戰鬥可是不可多見了,也許久未見了呀,精彩,精彩……”
而此時楚江江畔的戰鬥已趨於白熱化,風雷之力彙聚在徐科宇的背後,幻化成一群蒼狼。而此刻張辟穀的銀暉槍上散發陣陣白光,氣勢上宛若戰神降臨。
群狼前仆後繼,卻紛紛倒在槍口之下。十餘合後,卻是徐科宇漸漸不支力竭。本就已經受傷,況且麵對的還是證得戰道,已入地藏境多年的張辟穀。
霸道修煉靠的是提升心境和域 而戰道修煉卻隻靠不斷的戰鬥,實戰經驗之豐富,除武道外,實無其餘道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