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醫生吃完了嗎?”花大姐推開門。
想著送個餐這麼久還沒下來,以為出了什麼事,想上來看看。
熟料進來便見到薑醫生被人挾持了,嚇得她大聲尖叫起來。
花大姐的尖叫聲引來了樓下的守衛,他們上了樓見到眼前的場景舉著槍卻不敢輕舉妄動。
“全都給我退後,讓閻墨琛過來,快點。”傭人揮舞著刀,另一隻手鉗製著薑水梨,口中嚷嚷,“快點,不然我捅死她和她肚子裏的小雜種。”
眾人亂成一團,一邊退一邊聯係閻墨琛。
閻墨琛匆匆趕回來,推開門隻見客廳陰森森的,客廳櫃子上擺著兩個遺照,一個少年一個中年男人,遺照前擺著香爐和供果。
“你想怎麼樣?”他什麼場麵沒見過,絲毫沒有把一個傭人放在眼裏。
傭人將刀架在薑水梨的脖頸上,逼著她跟自己一起站起來。
“跪下。”她冷冷的看著他,嘴裏吐出兩個字。
閻墨琛輕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女人警告道:“放開她,不然我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他的威脅對於一個失去丈夫和孩子的女人來說毫無震懾力,沒有誰可以阻止一個不怕死,決心赴死的人。
“快點,不讓我捅死她。”女人惡狠狠的命令,手中的刀不由用力了幾分。
“阿琛,救我,我好害怕。”她白皙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睫毛上掛著淚珠,泫然欲泣,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閻墨琛的心一緊,可若是這個時候妥協對方也不會放過她,他必須裝作不在意。
隻要放了薑水梨,自己頃刻間會被打成馬蜂窩,這一點女人清楚明白,現場所有的人都明白,她怎麼會放棄自己唯一的人質,還是這麼有價值的人質。
“快點,不然我就把她肚子裏的小野種挑出來。”女人見他許久未動,不由的暴躁起來,手中的刀移到薑水梨的小腹上。
對於薑水梨她並沒有打算放過,當年就是這個女人把自己兒子的心髒換給了那個什麼勞什子將軍。
如果說閻墨琛是害死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那她就是幫凶,這樣的人毫無醫德,根本不配當醫生,所以她必須一起死。
“不要……”
傭人刀落下的那一刻閻墨琛終於慌了,他連忙伸出手阻止對方的舉動,語氣軟了下來,“我跪,我跪。”
說著看著傭人,膝蓋緩緩的跪下。
“對著我兒子還有我丈夫。”傭人大聲怒吼,紅了眼眶,“磕頭,快點磕頭。”
閻墨琛低著頭看著那兩張遺照,神色不甘的低下頭,輕輕磕了三個頭。
“磕頭不會嗎?用力磕,磕出聲音。”傭人揮舞著匕首大聲喊道。
閻墨琛麵色鐵青,咬緊牙關,他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未受到過這種羞辱了。若是平時他早將這個老女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可現在他不能也不敢,他心愛的女人還有尚未出生的孩子都被挾持了。
他重重的磕了幾個頭,額頭與地板碰撞發出“砰砰砰”的聲音。他不明白自己與這個女人什麼仇什麼怨,她要這樣羞辱自己威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