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伯父的七十大壽啊?”薑水梨邊忙活手裏工作漫不經心的與他聊天。
章澤宇點點頭,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會拒絕。
“到時候再說吧,看我那天有沒有時間。”心中稍稍思索。
按規矩應該是要去的,她並不知曉章宇澤的真實身份,以為他不過是這裏一個富商家的孩子。自己做的事情太危險,她是親眼見過這些人的手段,擔心自己會牽扯到章家,日後對章家不利,這樣她就有愧這個小學弟了。
章澤宇有些失望,他滿心歡喜以為她會答應的。
現在這個答案,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摩棱兩口,章澤宇心中沒底,但也不好追著問,隻能期待她那天有時間會出現。
……
持續很多天沒有下雨,到晚上的時候天氣忽然變了,先是刮起大風,接著是下起了大雨,到了半夜的時候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雨線落下來,擋住了視線,街上空無一人,隻聽到雨水嘩啦啦落到地麵的聲音。
薑水梨看了一會兒書,有了幾分睡意,便將床頭的小台燈關掉。
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到外麵有激烈的敲門聲。
難道是有急診病人?薑水梨睡眼惺忪,起身披了件薄外套朝門的方向走去。
口中詢問道:“誰啊?”
門外敲門聲更加激烈,男人的聲音伴隨著雨聲還帶著哭腔,“求求你,救救我。”
男人的聲音在顫抖,似乎遇到可怕的事。
薑水梨從牆角拿起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一條縫。
外麵的男人穿著一件灰色的T恤,頭發濕漉漉的在往下滴水,手臂上和臉上帶著淤青,唇角青紫,眼角四周還在流血。
“求求你,救救我。”男人聲音顫抖,緊張的看向身後,“後麵有人在追我。”
薑水梨有些猶豫,男人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追趕聲,連忙強行擠進來。
“你這人?”薑水梨有些不悅。
那男人進來就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絮絮叨叨的告知薑水梨自己的遭遇。
他因為家裏條件不好,父母生病,自己也三十多了還沒娶上媳婦,房子車子都沒有。同村一個本家兄弟跟他說可以來這裏一年保底五十萬。
“我隻是想多掙點錢,回家照顧父母,買套房子娶個媳婦。”男人聲音帶著哭腔,高大的身子佝僂著,不住顫栗,“誰知道來了這裏是讓我騙人,我不想做,我真的不想騙人,他們轉手把我賣了,現在還要割我的腰子。”
“所以你逃出來了?”薑水梨皺了皺眉。
男人抹了把淚,拚命點頭,可是這裏人生地不熟,他也沒有證件,隻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跑,跑了二裏地,眼看被人追上了,才敲了小診所的門。
“醫生,你幫幫我,我回去就沒命了。”男人哀求道,“我看到他們今天割了一個人的腎,連麻藥都不給打,硬生生的割開肚皮,將腎取出來。”
那個場麵,男人不敢回憶。
外麵那些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穿透雨簾傳到他們耳中,仿佛隻有一門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