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畫著豔麗的妝容,生得漂亮,眼角還有一顆淚痣。
等等,這張臉,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麵前的女人與一張照片慢慢重合,薑水梨驚人的發現台上瓷瓶裏的女人與剛剛馬路上尋找妻子的男人有八九分相似,特別是那顆淚痣。
台上的女人不停的轉動著頭,薑水梨驚訝她的頭竟然可以轉到腦後,旁邊的伴舞拿著一些羽毛一樣的物件充當她的手臂。
“她……”薑水梨覺得台上的女人很是古怪。
韓子染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解釋:“美人盂沒見過嗎?就是把人的四肢活生生的砍掉,裝進花瓶裏,吃喝拉撒隻能在這個瓶子裏供人欣賞,有點類似Z國說的‘人彘’吧?怎麼害怕了?不對啊,你們醫生見過血腥的場麵可比這嚴重多了。”
薑水梨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竟然有這麼變態,這麼畸形的演出,簡直駭人聽聞。
“哎,薑醫生,我挺好奇的,如果這樣的人送到醫院,你們救不救啊?”韓子染故意刺激她。
薑水梨沒有回答她,雙目緊緊盯著台上,瞳孔放大,突然台上的女人張開嘴。
“哇”薑水梨再也捺捺不住跑出去扶著牆吐了出來。
那個女人張口裏麵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舌頭,舌頭竟然也被連根拔了。
“薑小姐。”保鏢連忙跟出來。
薑水梨麵色蒼白,直起腰來頭重腳輕,天旋地轉,身子軟軟的倒下去。
“薑小姐,薑小姐……”保鏢慌了。
……
薑水梨做了一個很長很恐怖的夢,夢裏一片猩紅,身體殘缺跳舞的人、衣衫襤褸的男人、還有被做成“人彘”的女人、渾身是血的男人……
她尖叫著從夢中醒來,身子汗津津的濕了一大片,額頭上也沁滿了薄汗,終究是自己低估了現實的殘酷。
“梨兒,梨兒……”窗前的閻墨琛見她醒過來,快步走來,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擔憂。
“阿琛,我,我做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夢。”對著麵前的男人,她頓時委屈起來。
閻墨琛坐在床邊,將她攬入懷中,大掌輕撫她墨色的秀發,柔聲安慰:“別怕,別怕,我在這裏。”
她小聲啜泣,絮絮叨叨語無倫次的講訴那個可怕的餐廳,可怕變態的表演。
閻墨琛安靜的聽著,眸光微微收緊,安撫好懷中的女人,他才將外麵的人喚進來。
韓子染低著頭,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被訓斥了好幾回了,多大點事,至於嘛。
“說話啊!”閻墨琛眸光淩厲的掃了韓子染一眼。
縱有千般不願韓子染也不敢忤逆閻墨琛的意思,又在身後莫以南的勸阻下,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對不起。”
心中對薑水梨愈加不滿,真是膽小,看到畸形秀表演就嚇得暈倒了,要是看到他們懲罰那些不聽話的“豬仔”的場麵,豈不是要嚇死。
不過經此一事她對薑水梨的懷疑也減輕了一些,也許是自己多慮了,膽子這麼小,承受力這麼差的女人怎麼會是奸細或者是警方的臥底。
不夠為了這麼個女人,琛哥竟然訓斥了自己,韓子染很不甘心。
“沒關係,你也是好心。”薑水梨蒼白的小臉上扯出一絲淡笑。
韓子染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閻墨琛蹙眉揮手讓他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