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西澤鬆手，退開一步。
換作隨便哪個，他都能應付。
但沒想到，他惹的是這麼個人物。
肖西澤換上客氣的笑容：“都是同事，相互照顧是應該的，白老師，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先走一步。”
“那我送……”
霍東忱勸退白湘晴：“我親自送。”
霍東忱大步追上 ，攔住肖西澤。
“肖老師，身為教師，不該言而有信？答應做我的人，現在裝不認識？”
“霍先生，我們就是一次意外，我已經忘了。”
霍東忱沉著一張臉：“要我重新幫你記起？”
肖西澤忍了忍：“這麼說吧，我家小門小戶，都知道臉麵，更何況你家，別讓彼此為難。”
“臉麵這種東西，是我給別人的。”
肖西澤深吸一口氣：“是，所以你有很多退路，但我沒有。”
“那在法律上確定關係呢？”
肖西澤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這麼詭辯的。
“我們今天才算認識。”
“但是提前有了關係。”
“我是個男的。”
“你的身體，我難道不知道？”
肖西澤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耐性已經告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說過，要你這個人。”
看來是不能善了。
肖西澤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重新戴上。
“我可以答應，但我們隻維持床伴關係，其他不要幹涉彼此，就一年時間，怎麼樣？”
“其他我同意，至於什麼時候結束，我說了算。”
肖西澤知道，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行，好聚好散的時候，希望能給彼此應有的體麵。”
“雖然沒有這樣的一天，但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承諾。”
當一切無法掌控的時候，肖西澤隻能順其自然。
這種關係，一般也維持不了太久。
“既然你要了承諾，那我也要一個。”
肖西澤警惕：“什麼？”
霍東忱幫肖西澤係好領帶：“你生氣的樣子，很帶感，以後隻對我生氣。”
神經病！
兩人的關係，就這麼持續著，相處還算自在。
隻是漸漸的，地點從酒店，到了各自的家。
擺放的生活物品，都多了一套。
私人的空間裏，多了對方的東西。
彼此的界限，慢慢模糊了。
身體的契合度，越來越高。
對方的事情，越來越了解。
唯一讓肖西澤不滿意的是，對方精力太旺盛。
唯一讓霍東忱不滿意的是，對方的心思分了好幾塊，教學、競賽還有一個論壇，其次才是他。
又一年世界賽結束。
霍東忱終於等到了許久未見的人，沒想到論壇又出了問題。
肖西澤隻能開始敲打鍵盤，修改代碼：“程序出錯，必須馬上解決。”
霍東忱瀕臨極限。
人不在他麵前，他動不了，沒有辦法，人就在他麵前，他要是還動不了，那就真是不學無術。
“我找人解決，現在，你的時間必須屬於我。”
霍東忱給霍一發了消息，然後將電腦麵前的人扛走。
“姓霍的，一次不做死不了。”
“是你說想維持這種關係，或者你想發展其他？”
肖西澤閉了嘴，但很快又控製不住叫出了聲，被翻來覆去折騰了大半夜。
第二天，肖西澤醒來就先看了論壇，一切正常運行，還多了幾個功能。
霍氏集團的人，果然不是吃素的。
霍東忱端來早餐：“為什麼創建這個？”
肖西澤靠在椅子上，神情鬆弛。
“最初是和一批誌同道合的人，討論專業方麵的設想，後來大家基本都散了。”
“因為職業關係，我就轉變了初衷，提前尋找苗子，其實也有私心。”
“我聽教授提過他的外孫，很有天賦，但他從來沒有說過名字，我也沒見到過人，非常保密。”
“如果遇上，應該是我會喜歡的人。”
霍東忱本來還想讓人調查一下，現在直接作罷。
“別想了，以樓教授的年紀，外孫應該不大，你還是想想，我們接下來的活動，你喜不喜歡。”
禽獸。
又一年暑假，論壇來了一人。
在一個月內，從最後一名，到了讓人望塵莫及的第一名。
賬號：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