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旒春日裏的雨很大,很冷。推開窗,落千丞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大雨伴著狂風,雷聲陣陣。空氣中隱隱透著冷意,甚至讓落千丞覺得這不像是春天,倒像是剛入冬。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望著那大雨,沒想回到屋子裏,隻是呆呆的看著。
顧長臨如今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阿丞......”突然,落千丞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滿心期待的回頭結果大失所望。對啊,自己如今在宮中,能這麼叫自己的除了蕭辰逸還能是誰呢......
蕭辰逸見著落千丞站在大敞著的窗戶前吹著風,從剛剛的笑臉瞬間變得嚴肅。蕭辰逸一邊譴責著伺候落千丞的宮女一邊急切關心著落千丞。他將手撫上落千丞的臉,又擔心又生氣的道:“感染風寒了怎麼辦?下次不許這樣了。”說著,蕭辰逸命人將那窗戶關了上,並囑咐著那些宮女道:“天氣不晴,不許開窗。”說罷,他便要抱起落千丞到床上。
“陛下,這......不妥吧......”蕭辰逸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看著落千丞那張讓自己逐漸淪陷的臉,才想到自己還未給落千丞一個名分。他淺笑了一下,在落千丞額上落下一個吻,說道:“阿丞,朕的後宮還缺一個貴妃,如果你不介意......”落千丞也順勢說道:“小女怕......”蕭辰逸眼睛在落千丞身上從未轉移,看著落千丞那副嫵媚的樣子,更是讓蕭辰逸心急。
“怕什麼?”
“小女怕姐姐們對小女......有意......”說著說著,落千丞再度落下淚。蕭辰逸哪裏見得自己的女人落淚?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蕭辰逸一邊忙著擦去落千丞的淚,一邊問道:“阿丞,可是有誰欺負你了?”落千丞緊緊拽著蕭辰逸的寬袖,委屈的樣子像是受了驚嚇的貓一般。
“岑姐姐,她好像不太喜歡我......”落千丞一邊拽著蕭辰逸的袖子,一邊輕輕啜泣。“岑妃姐姐說小女出身不明,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像個狐媚子,就是來勾引陛下的......”落千丞說到這,蕭辰逸按捺不住了,起身怒道:“這個岑妃,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說著,他轉身看著落千丞道:“狐媚子?空皮囊?朕就喜歡阿丞這樣的!管她怎麼說!”蕭辰逸越說越激動,看著躺在床榻上的落千丞,他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不如幹脆生米煮成熟飯,一不做二不休。隻是在他撲向落千丞之後,被落千丞拒絕了。
“阿丞......?”蕭辰逸疑惑的問道。
“陛下,阿丞累了,想休息了......”落千丞一臉淡漠,看著似乎對蕭辰逸根本沒上心。蕭辰逸不甘,又不得不作罷。蕭辰逸看著落千丞的眼睛,眼神中透著森森寒意,讓落千丞認為那本不該是這柔弱無能的帝王該有的。
蕭辰逸附在落千丞耳畔,小聲說道:“朕希望阿丞是真心想和朕進宮的,而不是另有所圖。”落千丞愣了一下,隨後又用著那嫵媚的眼神勾引著蕭辰逸:“攝政王殺了阿丞的父母,阿丞對攝政王隻有恨沒有愛。”蕭辰逸聽到這話,才滿意的笑了起來。他離開時,還不忘在落千丞臉上落下一吻。
九旒顧府。顧長臨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就算是落千丞在府中時,落千丞一天也見不到顧長臨幾次。此時此刻伏在案桌前的顧長臨眼睛看著竹簡,手中筆墨都已幹涸,始終不見他落筆寫一個字。
“殿下這樣多長時間了?”說話之人是顧長臨的左膀千辭,此人相貌也是一表堂堂,少年風發又不失成熟穩重。而他問的那人正是朔臣。二人在殿外觀察顧長臨有一段時間了。從墨滴落在桌子上到墨已幹涸。
“看來殿下還在惦念著阿丞姑娘。”朔臣一本正經的說道。千辭聽到千丞這兩字,才反應過來:”阿丞姑娘,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對殿下的感情不像假的。”千辭正在分析,經過幾日相處下來,顧府上下都不相信落千丞會一言不合傷了他們的殿下。朔臣突然開口:“他們二人都清楚彼此想做什麼,隻是不說罷了。至於殿下......他無法攔住一個一心隻為複仇的人,更何況,那還是他的愛人。”聽這麼一說,千辭也算是明白了。二人遠遠看著顧長臨,眼底說不出的心疼之意,又無可奈何。
九旒王宮。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落千丞穿著蕭辰逸送給她的華服走在後宮中,其他妃子見了無一不投來嫉妒和羨慕的目光。落千丞不以為然,隻有一個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偏偏死鴨子嘴硬還要特意上前挖苦落千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