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你已無路可逃了!”
那白衣女子看著已走到崖邊的黑衣男子。
這是一條死路。
崖山的風吹的季承的黑衣呼呼作響,即便身受重傷,但是他依舊站的筆直,宛若承天之柱,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笑了起來。
“哈哈哈,無路可逃?這天地之廣,於我季承來說何處不是路?”
“倒是你夏紅衣,枉負了天下蒼生期望,不去伐神,倒是做了神的傀儡,我看你才是無路可走了吧!”
季承說話間將那柄血跡滿滿的劍用袖子擦拭幹淨。
“傀儡?愚蠢!你不知神的力量有多強大!若是你知道,你便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夏紅衣聽見季承的話,眼神從逐漸迷茫,但是轉而又清醒過來。
她深知那群超脫凡人的神力量的恐怖。
季承搖了搖頭,看著這個漸漸陌生的女子眼神深處有一種不可摧毀的堅定。
神有多恐怖他不清楚嗎?但是因為他力量恐怖就停止掙紮,任他們對我們這些凡人隨意宰割嗎?
不,不是這樣的。
“紅衣,我為你感到可憐。”
話音落,他起手一劍,於是天地間頓時風起雲湧,一道劍光衝天而起,向夏紅衣徑直砍去。
夏紅衣見此立馬捏出劍指,口中喃喃有詞。
她身上光芒大作,氣息比原先不知道強大了多少。
“放肆!敢對本尊無禮!”
她口中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那是神靈的聲音。
“出現了。”
季承看著身上氣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夏紅衣”喃喃道。
隻見“夏紅衣”抬手,一道紅光打出,竟直接把那衝天劍光打碎了。
季承吐出一口鮮血。
“娘的,這娘們兒還是有點實力……”
“凡人,束手就擒吧!本尊給你一個了斷。”
“夏紅衣”麵無表情的看著季承。
“束手就擒?還沒呢!”
最後一式,歸墟之劍!
季承一劍指天,隻見天地之間出現一個巨大旋渦,那旋渦不斷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
此時“夏紅衣”的聲音終於有了變化。
“今天老子要弑神!”
季承臉上狂笑。
那一劍徑直穿透夏紅衣的身體,透過遙遠空間時間,將那位遠在天邊的神的生機斬斷。
不過刹那之間,神隕。
天地又恢複了常態,夏紅衣看著胸口前的那把劍,笑了。
“原來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季承點了點頭。
夏紅衣身體向後仰去,季承立馬將其托住,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這一劍的代價是什麼?”
夏紅衣問道。
此時,落神淵上陣陣清風徐徐吹過。
夏紅衣穿著一襲紅衣,臉色蒼白。
“一切。”
季承站起身來,又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要走了,別死,等我,等我一起伐神。”
說完,隻見季承身體便如同紙屑一般,被這落神淵的風吹散,不知去往何方。
夏紅衣眼角掉下一滴淚,那滴淚被風吹走,隨著紙屑的方向。
“好。”
她輕聲道。
…………
季承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外麵天光大亮,應該是白天。
破舊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一把木椅一張木桌以外,再無他物。
“這裏是?”
怎麼會來這裏呢?
季承想了想,卻發現自己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從腦海裏再也找不出其他任何東西。
他從床上起來,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穿,於是他看了一眼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