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以身入局,誘你沉入深淵,從此萬劫不複

————————————遲顏

“糯米呀~你說若這盤棋局之上出現了一顆不為他所控的棋子,那麼身為君王的他,又該如何破局呢?”

遲顏斜躺在美人榻上,一隻手撐著頭,低頭看著像一灘水一樣趴在旁邊的糯米,麵色平靜,嬌嬌弱弱的聲音,緩緩吐出的滿是算計的無情話來

糯米使勁伸著自己胖墩墩的身體,爪子踩了踩 ,大大的眼睛眯了起來,若無其事般道:

“顏寶貝,我們已經退休了,不受空間站管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遲顏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開明”的糯米,有點意外的挑了挑眉,自家這隻以往隻知道墨守成規的係統是開竅了?不過這也倒算一件好事呢。單純的糯米,可不知道自家顏寶貝心裏的小心思,它原本想的是,退休了,顏寶貝的能力都回來了,如今也不受快穿局的管理,倒不如隨她去吧!(它絕不承認是自己慫了,哼⁽̡̢̡̡̢̡ ์⁻ ์⁾̢̡̢̢̡̢)

“但不管怎麼說,如今,這盤棋看似很平靜,實則暗地裏亂的很,但要想打破這片平靜,就必須要有一個犧牲品,那麼…這個犧牲品會是誰呢?我倒有點期待他這步棋要怎麼下了?”

遲顏口中的他不言而喻,可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從榻上起來,邊走邊活動著身體向床邊走去,嘴上還不忘對糯米說著

“我要睡了,關了吧”

趴在榻上的糯米看著,已經鑽入被窩的遲顏,日常無語,說話不要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好吧,很吊統胃口滴!!!-`д´-

心裏是怎麼想,但糯米還是很實誠的,把爪爪在空中一揚,空中那塊顯示著沈修那邊情景的白色大屏幕就消失不見了,糯米也照常回到識海積灰去了

夜很漫長,飛雪落地隻留下滿地白霜。糯米在罵罵咧咧中沉睡,而遲顏在感受到識海中的糯米沉睡的那一刻,便睜開了雙眼睛,她緩緩撐著床,坐起了身子,眼眸看向緊閉的房門,須臾一隻纖纖玉手抬起,懸空一畫,一道紅光射出,隻看見紅光穿過緊閉的房門,出了暗衛滿園的院子,消失在黑夜中,沒有任何人發覺,而始作俑者已經不知道何時再次躺了下去,閉上了眼,仿佛這一切從未發生.

次日

“遲姑娘,趕緊進屋吧,著涼便不好了”一個長相可愛,看起來隻有十五六七的小丫鬟,站在遲顏身邊滿臉著急的勸說著

“遲姑娘,您再不進去,上麵那位要是怪罪下來,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呀”小丫鬟見遲顏還是不動,依舊耐心的勸說著隻是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一點哭腔

遲顏覺得再這麼站下去,這小丫鬟怕不是得真哭,然後再來一場水漫金山!唉,算了,她已經在這裏站了幾個時辰了,想來,消息已經傳到沈修耳中了,目的已經達到,便不為難這個小丫鬟了吧,想著她便緩緩轉過身,白色厚重的披風,披在她單薄的身子上,仿佛隨時都會被壓倒,她淡淡開口語氣中滿是厭惡

“貴國的待客之道我倒是體驗到了,可真是別具一格”

小丫鬟見遲顏回房差點沒喜極而泣,聽到遲顏的話,她倒是沒有多嘴了,畢竟做下人的可不是能隨便過問主子或者議論主子什麼的,不然砍頭之罪算輕禍連九族可就完了,更別提這位遲姑娘是滄州皇宮那位親自帶來吩咐照顧好的了,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小丫鬟跟在後麵進了屋利索的把火盆燃起,拿著守手爐遞給了遲顏,遲顏捧著手爐,瞬間覺得暖和了許多,小丫鬟剛準備關門防止寒風吹進屋時,遲顏阻止了她,小丫鬟猶豫了一會,重新站回了遲顏身邊,她道:“若門不關,您的身子必然受不住,何況您已經在寒風中站了許久”

遲顏輕輕搖了搖頭,抬頭望向了門外,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愣了一下,便立馬回道:“奴婢叫木香”

遲顏輕笑了笑,神情柔柔的:“這倒是個好名字”

木香沒有說話,隻是站在旁邊靜靜聽著,遲顏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門外,雪又下了起來,銀白色的雪,給花草樹木都披上了一層銀色的鎧甲,這天地間好像隻有純白這一種顏色

遲顏坐在椅子上,披風遮蓋著她整個身軀,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白皙的臉上,被從門外吹進來的寒風凍得紅彤彤的,過了許久,手中的手爐不再溫暖,火盆也不知被木香更換了幾次

木香:“遲姑娘該用膳了”

遲顏聽到木香的話,視線從門外的飛雪手回,緩緩站起身,把手中的手爐遞給,木香:“不吃了,我有點乏了,邊先回內室,歇息了”

木香拿著已經涼透的手爐,還想說些什麼,可遲顏便已打斷了她:“不必擔心,也不必跟著”話閉,遲顏便轉身向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