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緣看著她不說話。

讓柳梅沒由來的心慌了起來。

“我……我這,青緣大夫,難道真的是那杯水有什麼問題?”

如今姬青緣不敢說什麼,但那個問路的人肯定有問題。

而這些人,似乎是衝著蕭陌玉來的。

想到為了攔那些人許久不見的小白蛇,姬青緣開始擔心起它的安危。

不過看柳梅一臉愧疚的模樣。

姬青緣還是決定先安撫她。

“嬸子,你先別急,仔細跟我說一下,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或者有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姬青緣聲音溫溫柔柔的,語氣平緩,讓柳梅也跟著靜了下來。

不過看著似乎有些費力。

“那個人穿得有點厚,一身黑,但他瞧著挺善良的。”

柳梅怎麼也想不通,一個笑得甜甜的小夥子,居然會害她。

“他一口一個嬸子,嘴巴可甜了!

跟著我進屋的時候有好多人都誇他長的俊呢!

他一進我家門,我家裏的狗就一直叫,哎喲!叫的可凶了!

我看他的臉色變得可難看了!手還放到腰上。

他說,他小時候被狗咬到腰了,我就把我家狗關起來了!”

說完,柳梅都戰戰兢兢的。

“青緣大夫,你說,該不會真是他有問題吧?”

從柳梅說那人一身黑的時候,姬青緣就覺得不大對勁。

按照一般套路來說,一身黑的一般都是那些殺手、死士。

狗叫的時候變臉,手摸向腰間,那是察覺到危險下意識的動作。

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但姬青緣不會跟柳梅說,隻是輕聲寬慰。

“嬸子別多想,眾目睽睽之下,他哪裏敢有什麼小動作?

他可有說要去南雁村幹什麼?”

突然轉變話題,讓柳梅愣了一下。

她說:“他隻說是尋親的,走失了兩年,家裏人擔心得很!”

兩年!

姬青緣心頭一震。

這不正是蕭陌玉來這兒的時間嗎?

這場天花,是衝著蕭陌玉來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姬青緣就咬緊了牙關。

為了一個人,搭上這麼多人的性命,簡直就是劊子手!

她囑咐柳梅好好休息,就起身出去了。

真好看到那些已經換好隔離服的人,當然也包括陸承安。

姬青緣讓藥童把大夫們都帶進去,自己單獨跟陸承安說話。

“陸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你認識我相公蕭陌玉已經很多年了對嗎?”

陸承安擰眉,對姬青緣頓時充滿了防備了,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不少。

“你相公我為何認得?我不過也才見到你。”

姬青緣點頭,“是才見到我,但聽說我恐怕也很久了吧?

陸承安,緊要關頭,我懶得再陪你們演什麼互不相識的戲碼。

若我猜得不錯,這場天花是一場預謀,而且是衝著蕭陌玉來的。”

聽到這話,陸承安徹底不裝了,但看著姬青緣的眼神還是充滿防備。

“你如何知曉?”

跟著,姬青緣就把從柳梅那裏打聽到的事說了出來。

“不管如何,天花絕對不能傳到南雁村去,否則蕭陌玉凶多吉少。”

蕭陌玉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病就已經讓他不能像正常人那般生活。

若再染上天花,就更不用活了。

陸承安沉吟了片刻,額頭皺起的夾縫能夾死好幾隻蒼蠅。

他看向姬青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