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四合院後院,雜物間內。

頂著一頭卷發的男子踹開屋門,聞到了屋子裏的味道,皺了皺眉。屋子裏隻有一張破舊的木床,不大的雜物間顯得空蕩蕩的。屋裏沒有爐子,窗戶上的玻璃也碎了幾塊,北風夾雜著雪花直往屋子裏灌,屋裏屋外幾乎是一個溫度。

“傻柱!我媽走了好幾年了,我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對我賈家的恩情,現在還清了吧?這是我賈家的屋子,你該離開了吧!”

棒梗看到蜷縮在被子裏,不停打著冷戰的何雨柱不耐煩的開口。

“棒梗,這些年我對你......”何雨柱打算說些什麼,卻被對方無情的打斷了。

“我媽跟你睡了這麼多年,你說的那點兒恩情早就用光了,現在讓你自己搬走是給你留點兒麵子,這些屋子現在可都是我的名字,你要是被我扔出去,咱們臉上都不好看。”何雨柱的話讓棒梗想到了那些年被接濟的日子,這是他不願意回憶的過去。

看著棒梗臉上決絕的表情,何雨柱長歎一聲,顫抖著披上了已經涼透的棉衣,一步一蹭地離開了四合院的大門。

冬日的京城格外寒冷,這些年強撐著一把力氣養活了四合院的一大家,這讓何雨柱的身體早早的就垮掉了。一年前,秦淮茹在去世前,擔心她自己死後何雨柱另娶將房產分給其他人,利用何雨柱對她的感情,強逼著何雨柱立下字據把四合院給了棒梗。

結果秦淮茹一死,棒梗見何雨柱沒了利用價值就把他扔到了雜物間。如今直接撕破臉皮把他趕了出來。

天上大雪紛飛,路上的行人基本沒有。何雨柱想了想,諾大的一個四九城,現在竟然沒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走了半天,身體終於還是扛不住,何雨柱哆嗦著走到了一處橋洞下,準備避避風雪,養養精神再另尋出路,結果這一閉眼就結束了一輩子。

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時就已經飄在了半空,望著橋洞下徹底失去溫度的身體,何雨柱發現了一個熟人。

“嘿!傻柱,你個王八蛋竟然落到了這個地步!也就你傻乎乎地被一群人利用而不自知,哪裏知道你爺爺我的見識!”

令何雨柱沒想到的是,自己死後竟然是老對頭許大茂發現了自己給自己收了屍。

在許大茂絮絮叨叨的數落中,何雨柱結合自己這麼多年的經曆,終於是在死後看清了四合院裏這群人的真實麵貌。

“行了,咱倆鬥了一輩子,就祝你下輩子投胎聰明一點兒,別被人這麼利用了!”在何雨柱的墳頭撒下了最後一杯酒,許大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大茂的“祝福”起了作用,還是老天見不得何雨柱這個苦命人。

就在許大茂離開後不久,酒液從土裏逆流而出,世界仿佛在一瞬間被暫停、倒退,時間開始逆流......

“師父!師父!醒醒,剛才來人說楊廠長晚上有招待任務,您看看需要什麼?”馬華的聲音就像一道驚雷從何雨柱的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