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城內,墨愔娪與洛濜殤日夜不輟地查案。這日,他們重回客棧現場,試圖重構案發過程。墨愔娪站在死者遇害之處,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窗台上那道細微擦痕,陷入沉思:“這擦痕方向向下,凶手應是體型偏瘦,借力跳出窗外。”洛濜殤微微點頭,補充道:“且窗台頗高,尋常人難以一躍而上,此人輕功造詣不俗。”
墨愔娪環顧四周,目光再次落在死者曾躺臥之處,心中滿是疑惑:“我們查遍諸多細節,可為何總覺得關鍵之處被一層迷霧籠罩?這店小二與店主的反應實在太過蹊蹺。”
洛濜殤回到:“確實,詢問他們事,他們條理清晰,像早就想好了答案一樣,這店怕是大有問題,說不定是某個勢力的眼線據點。”
墨愔娪有些疑惑:“那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那凶手找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封密信,會搜房間內所有東西,為什麼還會讓我們發現……”
突然墨愔娪洛濜殤同時想到:遭了!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惶,墨愔娪脫口而出:“府衙!他們是故意引我們來此,拖延時間,為的就是聲東擊西,去府衙搜找其餘物件。”洛濜殤麵色一沉,接話道:“快走,但願還來得及。”言罷,二人施展輕功,如疾風般朝府衙掠去。
一路上,墨愔娪心中懊惱不已:“是我疏忽了,他們既敢在這城中行事,定有周全後招,府衙看似安全,實則成了他們的目標。”洛濜殤邊疾馳邊寬慰:“此刻自責無用,他們未必能輕易得手。”
待趕到府衙,隻見守衛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二人心下一沉,衝進存放證物的屋子,屋內一片狼藉,裝著死者遺物的箱子已被撬開,物品散落一地。墨愔娪俯身撿起一片破碎衣角,咬牙道:“還是來晚了一步。”
墨愔娪怒喝:“站住!”提劍追去,洛濜殤緊隨其後。黑衣人且戰且退,利用街巷地形與二人周旋。墨愔娪劍法淩厲,招招直逼黑衣人要害,洛濜殤折扇開合,妙招頻出,或攻或守,配合默契。
一番激鬥後,黑衣人漸落下風,為首者見勢不妙,欲將殘頁銷毀,墨愔娪見狀,擲出佩劍,擊飛殘頁,同時洛濜殤甩出飛刀,刺中那人手腕。墨愔娪一個箭步上前,奪回殘頁,長舒一口氣:“總算沒讓它落入敵手。”
此時,街邊百姓紛紛圍攏,對黑衣人指指點點,墨愔娪高聲道:“諸位鄉親,這些人是他國奸細,妄圖竊取我南靖機密,若有線索,還望告知。”有膽大的百姓上前,悄聲道:“俺瞅見他們先前在西街一破院裏落腳。”
二人謝過百姓,直奔西街破院。剛靠近,便覺一股肅殺之氣,洛濜殤低聲道:“小心有詐。”二人悄然潛入,院內空無一人,但屋內布置卻透露出這裏就是黑衣人據點。
墨愔娪謹慎到:“現在我們看到的是對方想讓我們看到的,是不是太刻意了?”
洛濜殤微微皺眉,目光在屋內仔細梭巡:“你說得不無道理,這屋內雖說雜亂,卻像是被人匆匆布置成‘剛被撤離’的模樣,桌椅翻倒的角度、物件散落的位置,都有些刻意為之的痕跡。”
墨愔娪輕輕點頭,走向屋內唯一一張還算完整的桌子,伸手輕輕拂過桌麵,指尖沾上些許微塵:“你瞧,這灰塵分布也不均勻,好似有人故意在一些地方做了手腳,誤導我們。”她邊說邊俯下身,查看桌底,發現一道極其隱蔽的暗槽,裏麵藏著一塊染血的手帕,手帕一角繡著精致的花紋,看起來絕非尋常人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