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今天一進校門我就看到了秦暄站在花壇邊。看到我後，他竟直接走向了我。我扭過了頭挪開了步子。
“遲暮…”
他叫我的聲音隨著匆忙的腳步而來，終於在趕上我後與我並肩而行。
“遲暮你等一等。”
我隻是略微滯了下步子，淡淡道：“什麼事？我要趕不上晨讀了。”
“那個，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樂。”
“…”聽秦暄這麼一說，我愣了愣。沒想到他還會記著。
見我停下，秦暄笑了笑，從書包側袋拿出一個小盒子向我遞來。“生日快樂，我準備了禮物。”
“…”
我看著他手裏精美的禮品盒，有些恍然。
我們也曾有過沒有嫌隙、美好的時光。
“不用了…”
我撇下秦暄，一口氣跑到教室。
我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何起了一絲猶疑，猶疑自己是否太絕情，絲毫不給他留半點機會。
把書包往課桌裏一扔，我撐起腦袋望著窗外發起呆來。
——“秦暄，生日快樂。”
“這是什麼？”
“籃球明星的限量版水壺，喜歡嗎？”
“你送的我當然喜歡了。不過暮暮…我還想要別的…”
“你想要什麼？”
“嗬嗬…暮暮，你真的不懂我想要什麼嗎？”秦暄貼近我的臉，貼上我的唇來，“想要你…”
…
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以前的某段回憶被打斷了。
我抬起頭來，是雲堯。
“今天放學有安排嗎？”
“嗯？”
他微微一笑，又問了我一遍。
“沒有。”
雲堯習慣性地挪了挪眼鏡，勾起唇角：“唔，那今天一起走吧？”
“嗯？是有什麼事嗎…”我眨了眨眼，還在思考著他怎麼會突然發出了這樣的邀請。
“因為特別的日子，想陪你一起過。”
“……”我微微一愣，放下托腮的手，睜大了眼：“…你難道知道…”
“上周去辦公室填寫資料的時候，正好看到了。”
他柔軟地一笑，說得自然。
雲堯的邀約，我沒有拒絕。不知是為何，我也有了想與他再靠近一些的念頭。
為了躲開秦暄，我在教室裏窩了一上午，可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打好飯坐下不久，不想碰的人還是來了，還偏偏就選了我對麵的座位坐了下來。
“真巧你這邊有空位…”秦暄邊坐下邊說。我知道秦暄是特意靠過來坐的，就好像他剛認識我的那時候，為了接近我而天天坐到我的麵前吃飯。
秦暄看了看我餐盤裏的菜，皺了皺眉：“怎麼吃這麼少？”說著，他竟將他自己盤中的炸雞夾給我，“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你要多吃點，最近都瘦了。”
“……”
我看著盤裏多出來的食物，心緒雜亂，緩緩放下筷子。
“怎麼不吃了？”秦暄見我停下動作，問我。
“我飽了…”我淡淡說。
我想提著盤子離開，他卻又開口了。
“遲暮，”他又拿出了早上的那個小盒子，把它放到我的麵前。“生日快樂。我希望你能收下。”
“……”秦暄的舉動讓我無措，我想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秦暄，我們已經分手了…”
“其實在那之前我就準備好了的。真的…我、我挑了很久…”他急切地注視著我的雙眼，像是怕我不信。
這時，一雙手毫無征兆地從我麵前將這個盒子拿起，並打了開來。秦暄一見立刻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