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敢不敢前來了唄!”若他真的前來,她倒真會讚他是個男子了。
“下午殿下那個樣子,怕是賀學士想來也不敢來了。就是不知賀學士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相覓好奇,她眼睛眼巴巴望著聞滄月手中的盒子,她剛剛捧著盒子走過來時,盒子裏並不重。但以賀學士的家資送的定是名貴器物或是貴重飾品,她想知道賀學士究竟送了什麼。
“天色不早了,你還是休息吧!”聞滄月把手中的盒子放在屋裏的書桌上,假意走到床邊,佯裝要休息了。
“殿下不需要奴服侍嗎?”相覓其實還想在這裏伺候殿下,可殿下一般不讓人近身。也就沒起疑。
“不了,你下去休息吧!”伸了懶腰,聞滄月打了哈欠。
“是。”等相覓和上門時,聞滄月起身了。她走到書桌前,看著桌上的盒子。
看了一會兒,聞滄月還是打開了盒子,等看到裏麵的東西,聞滄月睜大了眼。
盒子裏並不是珍貴的器物與飾品,而是一尊像。一個跪地木像。木像的麵容和穿的衣服樣式赫然就是賀言洲。
賀言洲!竟然把他自己雕刻成木像,並且還是一個跪地,一臉‘對不起,我錯了’ 的木偶像!
這實在出乎聞滄月意料。聞滄月看著盒子裏的木像,把它拿了出來,使勁揉捏:“慣是心眼多的。”哼哼唧唧說了句,又看見盒子下還有封信,於是又把信打開,看到上麵的內容,聞滄月恨不得立刻上他賀言洲的家,把他狠狠修理一頓,這寫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 你若不應,鑿壁也要見你?!什麼叫 我霸道的占據他的視線!這是人話嗎?你真是憑本事考的狀元嗎?你這文筆為何如此粗糙!這是你賀言洲的才學?
看看這句:山木相枝意,你卻折斷桃夭枝,讓我相思畏懼。這什麼?這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你就是這樣引用具典的?
還有這句:為何你如此冰冷,事事不回應,不顧惜我的紛雜思緒。聞滄月看的心火直冒。那時在車內,就應該收下他賀言洲的扇子,好好地抽他一頓。這說的是什麼話!是什麼話!為什麼我要顧念他繁雜的心緒?!
又接著看,看到這句:羨慕途徑你的清風,羨慕照耀你的驕陽,羨慕映射你的晚霞,羨慕思之若望的月亮,因為它們無時無刻與你同行。恐留我在原地,隻能看著清風,驕陽,晚霞,月亮陪伴你,自己思之若狂,憤而那無用的嫉妒。聞滄月不想說什麼了,她很想問 賀言洲,你是生病了嗎?要不要我幫你請個太醫看一看。你自己來讀一讀你寫的信?你那曾經張貼出來的狀元卷,何等的文采斐然,一手行雲流水的顏家字名攝大江南北。可你寫的信,就這?
聞滄月感覺自己頭很疼,她真的不能再看賀言洲寫的信了,她感覺裏麵全是魔性。這明明不是時下文人們酷愛的行論和賦書,可整篇信充滿大量的個人情感和心裏描述,真的讓人看了還想繼續看。若是被聞滄月涼都的太傅看到,定然是要指著賀言洲的鼻子好好的讓他重讀四書五經。
聞滄月看的大笑不已,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她收好信件,放入手中夾層裏。又拿起跪地木偶像:“你,慣是心眼耍習慣了。連信都要與別人不一樣。”又使勁揉搓木偶,看著木偶版的賀言洲一臉‘對不起,我錯了’的表情,心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