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劈裏啪啦的雨聲響徹天地。
一間狹小破廟中,司瑤的喉嚨痛的仿佛隨時要破開,渾身肌膚都燙的可怕。
她在迷迷頓頓中,心想自己此刻,是墜入地獄了麼?
所以,才會如此煎熬。
痛苦的悶哼聲從她嘴裏發出,忽地,她的指尖觸碰到身旁那抹冰涼。
好舒服……
她難以抑製的想要往冰涼處挪去,可誰知,那抹冰涼竟然往後退了退。
司瑤惱了,她猛地滾過去,伸出手,牢牢去抱住那通體冰涼的東西,然後,滿足的嗟歎出聲。
“滾開!”冰冷的帶著濃濃怒意的低啞嗓音,猛地響起。
司瑤垂眸,模糊的視線裏,好像倒映出了一張俊美無比的男人麵容。
隻是,那人的眼睛卻是泛著詭異的紅……
她怔了怔,本能的將人抱的更緊,嘴裏輕聲呢喃道:“現在地獄裏的鬼,都長的這麼好看麼?”
既然是鬼,哪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她現在難受極了,身下這隻好看的鬼,在同類的麵子上,總要幫幫她。
想到這,她忍不住緊貼著,想要獲得更多的冰涼。
可是,猛然間,天翻地轉。
她的唇被人狠狠咬上,連同身上單薄的布料,都被刺耳的一聲扯開。
身上高燙的溫度一點點降下,可另一種痛苦卻仿佛燒著全身。
“惡鬼哥哥,我好疼……”她帶著央求的嗓音裏,隱隱含著哭意。
而那惡鬼好像真的聽到了她這句話,原本蠻橫煩躁的動作陡然溫柔了幾
分。
仿佛在做著一場漫長而瘋狂的夢。
許久,許久。
這夢才被放亮的天光喚醒。
她睜開眼,入目的就是破廟結滿蜘蛛網的房頂,還有油漆斑駁的佛像。
“嘶……”身體的疼痛,讓她的思緒都清醒過來。
緊接著,她身子一僵,腦海裏湧出了無數原本不屬於她的記憶。
她明明死了,死於在給一位富豪出診後,遭遇的連環車禍中。
可如今,她又活過來了。
在這具跟她同名同姓的身體裏,獲得新生。而這具身體的記憶,也都保留著。
她想著原主的記憶,就覺得那叫一個慘。原主的親生父親死的早,母親帶著她還有個弟弟一塊兒改嫁。
改嫁後,又給新丈夫生了龍鳳胎。
繼父家裏不算多富裕,養她和弟弟這倆拖油瓶,可想而知,心裏很不情願。
尤其是,她這個拖油瓶,在親生父親活著時,給她結了個城裏有錢人家的娃娃親。
這樁親事,惹得不少人妒忌。
繼父也有自己的親閨女,他也嫉妒,嫉妒到想讓親女兒來取代這親事……
而昨晚,她莫名被人打暈,隨後又灌藥丟在這破廟裏……
司瑤眯了眯眼,這番暗算,估計跟這個便宜爹脫不了關係!
思及此,她艱難的起身,準備先離開這裏。
昨夜裏那個男人早就不見了,不過,對方還算有點良心,給她找了件衣服穿。
而且……還留個玉佩和一個錢袋給她。
司瑤把東西收下時,有些咬牙,這是把
她當成出來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