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李峋仿佛沒聽到一般,竟要伸手去拽藏在李峋傀偶身後的秋長安
反被李峋一把拽住手腕,警告道:“這位兄台,我妹尚未婚配,請自重”自重兩字被李峋咬的極重。
自己勸自己自重……詭異極了
“放肆!”李夫人款步走下馬車,又覺是自己兒子唐突了別家姑娘,沒說出下一句話。
抬眼打量了一番這對兄妹,男子身形高大,樣貌俊秀,女子更是冰肌玉骨,唇紅齒白,一雙琥珀色雙瞳純粹平靜,隱隱泛著淩光,長發規矩地挽起,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風範。李夫人對其不由得多出幾分好感來。
語氣緩和下來“我家詢兒心智不全,還望莫要見怪。”
“詢兒,到為娘這裏來”
傻李峋卻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執意去牽秋長安。
李夫人隻得親自去拉開傻李峋,
“不知二位是?”
“我叫孫大壯,小妹孫小妹,見過夫人”李峋拱手,秋長安也扶了扶身
倒是樸實無華的名字……
瞧著自己的傻兒子興致盎然,李夫人改口道:“本是我們的馬車唐突了二位,不如一起坐下吃個便飯吧,也好讓我聊表一下歉意”
李峋爽聲答應。
飯桌上,傻李峋隻一個勁給秋長安夾菜,小菜在碟子中像小山一樣好好壘起,李峋一邊和李夫人談話,一邊把自己的碗碟和秋長安的碗碟對調,弄的傻李峋哼哼唧唧,又摔筷子又摔碗。不多時,又替秋長安夾起菜來。
秋長安便溫聲說道:“足夠了,我吃不下那麼多,公子自己吃吧”
傻李峋果真不再夾菜,埋頭認真吃起飯來。
看的李夫人一愣一愣的,她家的詢兒何時如此好說話了……
不由得多看兩眼那個姑娘,也是溫順聽話的樣子,一時間陷入思考,被李峋多次呼喊才回神。
“二位看模樣,不像吳城人……是路遇此處?”
“倒也不是”李峋謙和回道,“我和小妹來自庸城”這是文碟上的籍貫,“那裏苦寒,父母俱亡”
“小妹聽聞長霖招人,不願呆在長年霜雪的邊境之地,我便陪她一同前往”
李夫人並未懷疑,他能看出這個孫姑娘年紀輕輕,已經築基,雖說不及幼年就修仙問道的大家閨秀,但作為小門戶姑娘,也是不易了
況且築基前期需要多種靈物鞏固,可見這個兄長帶這個妹妹是極為不錯的
“奈何路上聽聞修道者修行多有不測,我便改口,既已出門,便一路南下,直到這裏”
秋長安抬頭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好像有點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了,難怪,誰家兄長一見麵就高呼小妹還未婚配
這是?報複她以他為幌子買酒喝?
確實也算得上是個好辦法
“不瞞夫人,我人微言輕,小妹貌美,一路多有波折,聽聞吳城李家招親,便想親自帶著小妹前來碰碰運氣。奈何還是晚來一步。”
見這位少年如此誠懇,李夫人信了大半,況且貌美……有時候……確實算得上是個麻煩……心生憐惜,就連故意碰瓷這事也不計較了。
秋長安吃的更認真了,像是嬌羞不敢抬頭的少女……
她的傻兒子,卻真的對這個姑娘極其上心,光是看著這個姑娘就能傻樂,
內心多了幾分計量
雙方交換了住址,李夫人拽著傻兒子離去,傻李峋哼唧不肯走,費了好大勁才離開。
“畢竟已經和秦姑娘說定,也廣告天下,真的能破壞這樁婚事?”
“能成!”畢竟,誰能有自己了解自己的母親。
果不其然,李夫人剛進府就傳靈查探孫家姐妹戶籍一事,不多時便有了回複。
正堂上,秦明月的母親坐在側位,期期艾艾的哭訴,話裏話外是想要回庚帖,作罷婚事”
攪得李門主焦頭爛額,不敢直接應承
“這……小兒婚事向來由內子做主……”
秦夫人瞧見一家之主,連親兒子婚事也做不得主,更加不喜,原也知道,這婚退不了,隻想來著打個秋風,誰不知道,李家祖輩皆為丹修,家大業大,富可敵國……
此時,李夫人入門,李門主連忙起身去迎,不料李夫人親自帶了庚帖,直接還了庚帖,話也不願多說,直接開門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