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潮濕腐敗的空氣。一滴一滴腥臭的水珠,滴落在頭頂上。

僅僅隻是抬頭,睜開雙眼這一個動作就讓槐真用盡了全力。眼皮子上仿佛粘連著粘稠的液體。

眼前的世界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磨砂玻璃,伴隨著陣陣的頭暈。

“這是怎麼啦?昨晚上喝完酒,我不會是睡到廁所裏了吧?”槐真心中想到

作為一個三十幾歲的社畜,槐真早年父母雙亡。一個人出來闖蕩,也沒有好的工作,每周一次的和幾個哥們兒喝一杯,就是他全部的娛樂生活了。

努力的晃了晃腦袋,眼前慢慢也恢複了清明。

發現自己正半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眼前昏黃的燈光從頂上的油燈內散出。他左右環顧下意識的想要動彈一下

卻發現全身酸痛難耐感覺就像是被人整整暴揍了一晚上,四周的空間極小,就連翻個身都感覺十分的困難。

聞著鼻腔內傳來腐敗的泥土氣息,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裏。

“我這是在哪?我不會在棺材裏吧”

心中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測,他開始拚命的呼喊

“嘿,有人嗎?有人在外麵嗎?放我出去救命啊!”

他拚命的掙紮,想要踹開壓在上麵的木板卻發現這個木板似乎被釘實了。頓時陷入了絕望。

“是誰把我埋到這兒了?”他發瘋般的嘶吼敲擊踢打著上麵的木板

慢慢的,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就連力氣也越來越小。他十分驚恐,這時候突然意識到,似乎這裏快沒有氧氣了。

恍惚間,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掐滅那盞油燈。突然間,腦海中傳來了一陣空靈的聲音。

任務活下去

你被埋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但似乎你運氣還沒用盡。仔細查找周圍找到逃生的一絲希望注意,你隻有一分鍾的時間。

任務完成,獎勵未知,任務失敗,懲罰未知

“一分鍾一分鍾”口中念著這句話。

慌忙借助著眼前昏暗的油燈去查看四周。奈何這裏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翻身。

隻能用手不斷的摸索著自己的視覺盲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即將絕望放棄的時候。

突然,他在後腦的位置手指扣住了一個很小的圓環。他掙紮著向外拉扯,手感略沉,隨著用力拉動,隱隱可以聽見上方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鈴鐺響聲。

可是他搖晃了半天,上麵卻再沒有其他什麼動靜了。慢慢的,他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昏沉,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就在他兩眼發黑即將陷入黑暗的時候,上麵猛地傳出,噗嗤噗嗤的鏟土聲。

隨後上方的棺材板接連傳出砰砰砰的敲擊聲。

伴隨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將棺材板掀開,模糊之中有一個人影跳了下來。把自己一把揪了起來,並不斷的在拍打著他的臉。

耳邊的聲音似乎由遠及近,慢慢得清晰了起來。

“喂,你還好嗎?快醒醒,快醒醒!”

“額,還好,不過你要是再打下去,估計我就真的要死了”說著咳出一口血沫。

此刻的槐真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如同火燒般的疼痛。可額頭上絲絲的細雨傳來的冰涼感,以及鼻腔內那鮮甜的空氣,無不在告訴著他,他活下來了。

緩緩睜開眼,看清了眼前大漢的模樣。這是一個粗壯的漢子一身肌肉虯結,穿著一件亞麻製成的破爛兜帽長衫。眼睛很是特別眼白很少。

此刻,這個男子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