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節,花市燈火通明,人間魚龍混雜,人鬼皆遊行於街道,人們以燈祈福,千萬盞孔明燈燃著笑語飄向天空。
而在街道盡頭,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輕輕的用竹竿敲打著地麵唱著:“他不懂,九台之上,皆為壘土;他不清,愛之所向,烙下禍根;他不知,是明是墜,糊塗一生。”
……
“大膽江瘋子,誰允許你進天庭的!”說著一武神向著角落指去。
順著所指方向,隻見大概有二十歲的少年,黑發上係著一條紅色發帶,一襲紅衣靠在椅子上,一陣微風拂過,“今日上元家宴,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不來?”他的似笑非笑著,一雙眸子裏盡透露冷漠。
“上元節你穿一身紅衣。”一個年邁的老人對台上樣貌四十多的黃衣男子道,“天帝,小神認為江瘋子這是在咒您咒整個天界啊!”
這時,在九層台階之上的天帝看著他也怒道:“江子靖,是誰允許你進來的!”
江子靖卻看著天帝,突然大笑道:“原來父親大人還認得我這個兒子啊?”
“你什麼意思?”
“江東啊江東。”江子靖輕笑一聲離開座位,拿著酒杯來到中央道,“你可真是沒心沒肺。”
“來人!把這個瘋子給孤趕走!關起來!”江東拍桌暴怒道。
“等等。”另一道聲音從旁的白衣發冠少年道,“父親,今日是子靖的生辰。”
“二哥都記得我生辰呢?這也難怪,父親大人這麼忙,怎麼可能記得我的生辰。”江子靖麵色依舊平靜,嘴邊也含著笑,可眼眸中卻無半點溫度。
“子卿,他一個瘋子,你又何必在意他呢?”江東對旁邊江子卿道。
“父親,子靖不是瘋子!”江子卿反駁道。
江東起身怒道:“現在全天界都知道,要不是他去懸崖邊,春兒又怎麼會墜崖!”
“可……父親,當年之事必有隱情,子靖當年才九歲,怎麼可能會害人!”江子卿急忙道。
“江子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過來跟我說他不是瘋子?!”
眼看江東要暴怒,江子靖對江子卿輕笑道:“二哥,父親平時最寵你了,不要因為一個毫無相幹的人與他起矛盾。”
毫無相幹?江子卿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他竟說自己與他是毫無相幹的人?隨後轉念一想,連忙道,“子靖快離開這裏吧!”
“抱歉二哥,在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就沒打算離開。”他麵色平靜,語氣溫柔緩和,差點使周圍人以為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很好,江子靖,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留下來找死的!”江東怒視著他道。 “就算我離開,我也活不過今晚對吧,江東。”他絲毫沒有一句反問,而是十分肯定。
“你……”
“沒猜錯的話,我再往前走一步就會進入您送我的陣法裏吧?”
“你果然什麼都知道。”說著,江東坐下道。
“是啊,我確實什麼都知道,按您的意思不就是想讓我死,死的越慘越好。”
這時,江東輕笑一聲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快去死啊!”
江子卿一聽連忙起身道:“父親!”
“閉嘴,讓他死!”
此刻,江子靖大笑道:“江東,您真把我當做您親兒子看待過嗎,你就這麼恨我!”
江東愣了一下沒有回答。“好啊,既然你讓我死,那我就遂了你的願!”此時,江子靖將目光溫柔的看向江子卿道,“二哥,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此別過。”
“不,不要!”江子卿驚訝道,“子靖,不要鬧。”
“我沒有鬧,江東,我死後也再無與你有父子關係了!”江子靖猛的喝下手中的酒後隨手一扔向四周人大笑道,“恭喜你們,這盤我輸了。”
“哼,孤就從來沒有把你這個瘋子當過孩子!”江東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