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二蛋領著曉軍一行人一路小跑向這邊趕來,還沒等我說曉軍就問:你們在這幹嘛呢?怎麼還發現個手?在哪裏我看看,我指了指,呐,就這個,一行人各司其職拍照取證的拍照,勘察的勘察,這就一隻手沒往下挖嗎?我說:沒有,我們也是挖到這就不敢挖了喊你過來了,那你們到這裏來幹嘛呢?我把來龍去脈給他說了一遍,曉軍笑著拍了拍我,劉啊,你是不是這行待久了也老迷信了,我說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我之前也是不信,但是我經曆了這些事以後,我不得不信。那你們等會兒跟我去一趟所裏,畢竟人是你們發現的,做個筆錄,另外我們要封鎖現場,找找看有沒有剩餘的部位,你們也給我們幫幫忙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兒,回頭請你們吃燒烤,二蛋聽到這,好好好必須支持你們的工作,於是乎一行人在樹林裏麵分散開來尋找,我心想都什麼事啊,怎麼最近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讓我趕上了,眾人無言,就在這時候二蛋突然啊的喊了一聲,等我再回頭看往他所在的方向人不見了,嚇得我連忙大喊,二蛋,二蛋子,別喊了我在這呢。等我走近一看二蛋隻剩一個腦瓜子漏出地麵,仿佛在一瞬間被人活埋了一樣,愣著幹嘛呀哥趕緊給我拽上來,我卡這兒了快快快這裏麵也太臭了,我趕緊招呼人過來幫忙,別說這小子平時看起來不重這會兒四個人使勁兒才給他拽上來,一身的惡臭身上潮濕加上黏黏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讓人不得不捂了捂鼻子,我說你好好的怎麼往坑裏跳呢?二蛋:我傻啊我往裏跳,我這正尋摸呢,剛走到這位置我尋思我抽根煙,剛掏出來我就感覺人往下一沉,幸虧我反應快不然你們得叫消防員叔叔來了,好了好了別貧了,這底下也不知道是人家菜農弄的澆肥的坑還是啥,就在這時曉軍說:你不覺得這臭味和施肥的坑不一樣嗎?我又仔細聞了聞臭就像一塊肉發酵的那種臭,好像是不一樣,你再看這個坑周圍有一圈碎紅磚的粉末,我分析可能這是一口井,有人故意的把井口的磚頭敲碎了用木板蓋在上麵然後用土和雜草蓋在上麵讓井口和地麵平行掩蓋痕跡,隻是這個人忽略了一點,啥?曉軍笑了一下看著我說你猜啊,你不也學過這些,說罷叫人去拿手電順便去莊裏借個抽水機,看著黑洞洞的洞口,裏麵一潭死水天空和枯樹映射在水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沒一會東西都安排妥當了,先抽水,咱們在看看底下到底有什麼,就在這時候二蛋問曉軍,軍哥,到底忽略啥了啊?你給我們說說唄,我都好奇死了,說罷遞了根煙,好好好,我給你說,忽略的就是這個天氣才冷沒多久,你們看到井口的木屑了嗎?這很明顯應該是白蟻的傑作,從井口的木板來看,應該是那種比較硬的木頭,如果不是這些白蟻可能今年都不會有人發現這個井,並且這種木頭平鋪在上麵如果不是木頭腐朽了,是完全可以支撐一個人站在上麵的,你看還得是軍哥懂得多,你看看你一天不學無術的,好家夥你拍馬屁你損我幹啥,二蛋你是不是不想抽好煙了,哎哎哎,開玩笑啦好哥哥~喊的我一身雞皮疙瘩,於是乎幾人圍坐閑聊等待抽水機把裏麵的水抽幹。
過了半個點左右,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哥你們來看看,我就不往下看了,太臭了這裏麵,來到井口拿著手電往下照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坨黑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毛發,再仔細看看好像是個人又好像不是,曉軍接過手電看了看也無法確定,因為太深了,去到車裏把繩索拿來,說罷一個警員匆匆到車裏拿來一捆繩子,咱們下去看看,到底是個啥,說罷曉軍脫了警服就往身上套繩子,我看了看井口,你先別急往身上套,先比一比自己身子寬度,別等會下去上不來就麻煩了,嘿,還是你想的周到,拿繩子比了比井口又比了比自己發現太壯了下不去,挨個比了一下過後我開始後悔提出這個建議了,整個一圈比下來就我和老馮頭能下得去,但是老馮頭年紀大這種事情幫不上忙,曉軍看著我說到: 好兄弟,該你出馬了!我不我不,我又不是警察我哪能弄這個,哎呀,你是助人為樂嘛,來來來給你們劉哥把東西準備準備,手套,繩子,口罩,可別推辭了劉,幫幫忙就是下去看看如果有啥你就用繩子拴起來,沒有東西咱就上來繼續找,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好兄弟幫幫忙,我從我老丈人拿回來兩盒好茶回頭你拿去喝,聽到這裏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脫了外套把繩索固定好戴好手套口罩,一共兩根繩索一根是拉我的一根是用來吊東西的,如果有東西我就拉一下那根繩子,沒有就拉兩下,有東西綁好了往上拉就拉三下,說罷來到井口趴在地上往裏麵看了看,有頭燈嗎?裏麵黑看不到呢,一個警員立馬遞過來一個頭燈戴好了就試著往裏麵鑽去,可能是對於這種封閉空間的恐懼探了半個身子進去手心就出汗了,兩隻手撐著井壁隨著繩子一點點往下放,那種惡臭的味道已經不是口罩可以阻隔的了,就像有人拿著一塊臭肉爬滿了蛆蟲放在你的麵前然後叫你吃下去的那種惡心感讓我差點吐出來,終於放到了這團毛發麵前,我對上麵用頭燈示意別動了,做了一下心裏建設心想有什麼場麵我沒見過?大白天的沒啥好怕的,壯壯膽小心翼翼的撥開那團纏在一起的毛發,從隱約的輪廓看起來是一個人,隨著更大幅度的撥動,呈現出整個麵部的時候,嚇得我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和它臉貼臉,空洞的眼眶裏沒有眼珠,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陰森詭異,我趕緊穩住身形,嘴裏念叨著有怪莫怪,打擾了打擾了,一邊小心翼翼的把繩子從腋下穿過打了一個節,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因為不小心碰到了還是怎麼樣腦袋突然往右邊一歪搭在我的手臂上,忍住恐懼和惡心小心翼翼的一個手扶住一邊抽出手,我拉了三下繩子,我開始慢慢上升,在上升的過程中我仿佛看到那具屍體,腦袋又一歪空洞的眼睛像是在盯著我一樣,頭皮一陣發麻,上來以後曉軍問我是啥,我說你們拉上來就知道了,讓我緩一緩,幾人又去拉另外一根繩子,隨著繩子拉上來一具女屍出現在眾人眼前,穿著是一身白色連衣裙,但是當我仔細看的時候我才發現,沒有下半身!裙子下麵空蕩蕩,一個實習的小警察和二蛋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跑開在一旁狂吐不止,別坐著了過來幫忙,雖然我見過的慘烈程度大的也不少,但是這樣的我也是頭一次見,隻好硬著頭皮幫著給拉上來放在準備好的袋子上,曉軍說看來是凶殺案沒跑了,下麵還有沒有什麼?我說不知道,我看到的隻有這裏麵太黑了沒仔細看,注意力都在頭部了,來來來劉總劉哥抽根煙說罷拿了根煙塞到我嘴裏順勢就給我點上了,兄弟,你說這才一半,我立馬打住,好了好了別說了,是想讓我再下去一趟是吧,哈哈哈,果然是好兄弟我還沒說你都知道了,哎... 我歎了一口氣都什麼事呀,別歎氣別歎氣,這一趟你就當幫幫她,順手指了指躺在地下的女屍,好吧好吧,就最後一次了!猛吸了兩口滅了煙頭,再一次下去一切依老規矩哈,好的沒問題,說罷再一次來到井下,不過這一次順利很多在覆蓋的雜物下,找到了下半身,用繩子拴在腿上拉了三下繩子,上來以後曉軍說下麵沒東西了吧?我說沒有了,你看看還少啥,再少啥我是無能為力了,小王啊給剛才那個手拿來,一番比對後沒錯了應該就是這,那就不少了,收隊現場蓋起來拉好警戒線,走和我一起做個筆錄去啊,正好你們車也在幫忙拉上到隊裏去,好吧...幾個人給抬著一起弄到車上,這時候二蛋說馮師傅你說咱們要不管那東西要找啥項鏈多好,找個項鏈那麼多事還不如當時收拾了它,馮師傅說:如果是個惡鬼害人那肯定要收拾它,但是它隻是遺願未了,不是有句話嗎得饒人處且饒人,用在鬼身上也是這道理,萬一它遺願未了出去作惡那就得不償失了,也是還是馮師傅說的有道理,說罷就自顧自的脫褲子,我說你有病啊大白天你幹啥?我這不是怕給車弄髒了嘛,剛才不是掉進去了,你算了吧,別折騰了,反正也要洗的車,上車上車,三人跟著警車往刑警隊開去,一路無言到了隊裏以後先給她弄到法醫那裏去,接下來就是做筆錄,做完以後我問曉軍,我想你幫個忙,就那手上那個項鏈裏麵有個照片能放大拍一張給我嗎?我們還是想給那東西拜托我們的事給了卻了,但是項鏈是拿不走了現在照片沒問題吧?思索了一下,行吧,東西留在這,照片回頭讓技術科弄一張給你們,晚上我請客你們先回吧,好,那我就等你消息,三人開著車回了單位,剛到門口老林正好也出來了立馬攔住怎麼樣了怎麼樣了解決了嗎?我搖搖頭還沒有,不過應該有辦法,那你們可得快呀,咱們這車有時候還坐家屬萬一有個啥咱們單位業務怎麼運行呀,馮師傅說:放心吧,這問題可以解決不要擔心,說罷老林拿出三盒煙,來來來辛苦你們了拿著拿著,別忘了這事兒啊,二蛋一個勁的往前擠林總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放心你放心!坐下!你啥都能管了!告別老林回到宿舍二蛋直接奔去洗澡了, 我問老馮頭這東西一時半會估計拿不出來了,怎麼給那東西交代呢,老馮頭說我們隻要確定照片上的人和這搗蛋鬼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項鏈拿不拿的回來都沒關係,可能重要的就是這個照片,還有啊老馮頭,你說這項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女的手上?這就不得而知了除非問她,我說老馮頭別開玩笑了 ,問她那不得也得跟她一樣?老馮頭搖搖頭說有你忘記米上寫字的事情了?隻要能找到她的魂魄就好辦,今晚上可能我們要再走一趟,白天陽氣重我們人又多她不敢現身,你一會市場問問老板有沒有雞血一定要公雞的,再買點朱砂,黃紙,蠟燭,今夜我們要再回去一趟,好,我這就去準備,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