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裏黃沙滾滾,黃澄澄的一片無邊無際,路上已經沒什麼人,大家都提前考完試回家了。溫雲清邊走邊罵
“當初高考報誌願的時候一定是腦子進水了,隻想著逃離爸媽的監控,跑來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蠻荒之地。”
溫雲清是蘭北大學大三的學生,要不是當初抱著誌願書找誌願,她都沒聽過這所學校。
她是第二代獨生女,簡言之,她的爸爸和媽媽分別都是獨生女,兩個人結合生了她,她就是第二代獨生女。
溫雲清從小就是父母的心肝寶,掌上珠,媽媽為了能全方位陪伴她培養她,從她一出生就放棄高薪工作,決定好好陪伴女兒成長。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更是疼她疼得沒邊,要什麼給什麼,她要天上的月亮,研究飛行器的爺爺都恨不得駕著火箭上天去摘給她。
溫雲清可不領這個情,她覺得自己成天被監視,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氣,從小到大就和母親玩貓抓老鼠,母女二人鬥智鬥勇。奈何媽媽是刑偵神探,溫雲清永遠玩不過她,隻能從小立誌逃離爸媽監控範圍。因此溫雲清毫不猶豫填了這所學校。
等到大學開學的時候,溫雲清傻眼了,從飛機轉高鐵,再從高鐵轉大巴,大巴又轉三輪。下了三輪司機告訴她,穿過這沙漠就到學校了。大包小包的溫雲清呆滯了。吃了幾大口黃沙的溫雲清到學校後才得知,她是新生裏唯一一個外省來的學生,校長都親自接待了她。
現在正值大三放暑假,溫雲清此刻正滿心歡喜的穿過沙漠,迫切想回到她曾經最想逃離的地方。
溫雲清拎著行李箱,箱子的輪子總是陷在沙地裏,時不時得抬起來抖一抖。溫雲清正專心致誌抖著輪子,脖子上戴著的小玉佩突然發出一道不引人矚目的微光,一陣黃沙卷來。
那個玉佩是媽媽聽說她在這麼一個荒蕪之地上學,又人生地不熟的,說是祖上傳下來保平安的,讓她戴著保平安。本來溫雲清誓死不戴,年紀輕輕的,戴玉佩多老氣,自己可是標新立異的新人物。
媽媽半夜趁她睡著了偷偷潛進房間給她戴在脖子上,鬼使神差的,溫雲清也沒把它拿下來,就這麼一直戴著了。出門之前特意洗了個頭的溫雲清在漫天的黃沙裏罵罵咧咧,說又要像乞丐一樣回到家了。
這種黃沙在這個地方十分常見,一開始見到的溫雲清還曾幻想過什麼時候黃沙風給她卷來個美男子,她好圓一圓談一場浪漫的校園戀愛的美夢,這個地方的男生長得真有點不盡如人意,花癡地溫雲清至今沒看見一個心動男孩。
時間久了,溫雲清對這個沙塵暴就隻有厭惡了,畢竟每次黃沙風都讓她措手不及,黃沙風過後她洗衣服都得洗幾天。
但是今天的黃沙風好像有點不一樣,它越來越猛烈,溫雲清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突然害怕起來:“自己不會遇到沙塵暴了吧,出門之前看了天氣預報,沒有沙塵暴啊。”
溫雲清被風卷得寸步難行,但她還是在努力移動,再不出去就要趕不上高鐵了,媽媽還做了好吃的可樂雞翅等著她呢。脖子上的玉佩被風卷得飄來飄去,溫雲清身邊的沙塵暴也越來越猛烈。突然,風力一下子把溫雲清吹了起來,在這種地方住了三年的溫雲清知道,她今天遇到大事了。
溫雲清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天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渾圓潔白,就是感覺天氣挺涼快的,不像白天那麼燥熱。
她心裏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命大,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她伸手向四周摸索,想摸到手機給媽媽打個電話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沒有趕回去吃可樂雞翅。摸來摸去,沒摸到手機,她翻身起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