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這個呢?”

螢喊了喊被八卦吸引走的古小丫。

“噓,就兩分鍾。”她先聽個熱鬧。

一隊人被風一問,也開始努力回想起來,有說是一直不舒服突然很疼的,有說是上大的時候感覺疼的,還有說采毒蘑菇雲的時候,眾人七嘴八舌,給不出個準確答案。

風抽絲剝繭判斷了一會兒,給出兩種診斷:要麼是她們去的那塊地方有什麼蟲子在她們方便的時候給她們蟄了,要麼……擦屁股的草葉有問題。

不管是哪種可能,解決辦法是最重要的,風讓人去那片地方找她們說的草葉還有草裏的蟲子,等確認了病因她再回去翻師父的‘草書’找解決辦法。

這一來一回的,要是蟲子或草葉有毒,黃花菜都涼了。

醫學具體從何時起源發展古小丫還真不知道,不過後世算得上常識的醫學知識在原始社會足以成為疑難雜症了。

她聽描述就猜到這些族人估計用蕁麻擦屁股了,大事倒是沒有,就是會疼的想自殺。

解決辦法也很簡單,水裏擱點鹽洗洗就行了。

古小丫雖然知道這些,不過風在,古小丫也不好顯眼,蕁麻草啊,好像煮水能去跳騷來著,倒是有用。

“哎,”古小丫喊住被風命令進森林的兩個人,拄著拐快速蹦過去,“那什麼,那個草葉子你們多摘點。”

沒頭沒腦一句話弄得兩人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看向了風。

“我也沒其他意思,就是好奇,研究研究。”

“行了,你們不用去了。”看古小丫這副樣子,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哎哎……”

“說吧,怎麼做?”

風一點不廢話,古小丫肯定是知道怎麼回事並且曉得怎麼治,要那草葉還不定有什麼用途。

不是,她就想薅一點羊毛,反正都要進森林找草葉,順手給她多摘點也不是什麼事,這怎麼不去了。

風涼涼盯著古小丫,“你來,快治。”

風這篤定的樣子看的在場人都一臉狐疑。

昆悄悄湊過來,“你真會啊?”

古小丫總在刷新別人對她的認知,驚奇的同時,少不了些忌憚。

圓以為古小丫今晚不會來了,她聽那些小孩子說了,古小丫晚上要和螢一起做好吃的,就在決鬥場地上。

她特意跑去看了,女侍衛拿著長矛守著,葉子上還鋪著許多大肉。

照這樣下去,第一批紅陶罐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出來,古小丫還說每天晚上都過來,騙鬼呢。

圓看著窗台上的小圓瓶一肚子氣,大不了她自己來,昨晚她仔細看了,古小丫做的也沒那麼難。

說幹就幹,圓把一大塊泥巴用力揉捏著,搓成一塊“圓餅”,作為杯底,然後截下一團泥巴,搓成一根比小手指粗一點的泥條。

接下來,她學著古小丫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泥條粘貼到杯底,就在這時,圓發現了一個問題:泥條太短。

這個……大不了補一條上去。

“打補丁的杯子不好看,而且還會漏水喲。”古小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在她身後落下一句,差點將光膀子的圓嚇個魂飛魄散。

“牙?”人來了?

“這是你做的,你做陶罐就做陶罐,脫成這樣幹什麼?”

“草裙挺貴,會弄髒的。”

這理由還挺充分。

古小丫接手修補圓做的殘次品,修整了一遍後,截下一團泥巴,把泥條搓得又細又長又均勻,再把泥條一圈一圈向上纏繞。最後用手在泥罐裏沾點水,弄點泥,捏了一個杯子的把手。

這樣就可以了。

從昨天喚醒陶藝教室的記憶後,好像越做越順手了。

“你愣著幹嗎?我昨天讓你踩的黃泥踩好了嗎?”

圓點點頭,現在還是懵的,“你不是在做好吃的嗎?”

“你說熏肉啊,”古小丫將這個杯子和自己昨晚做的小圓瓶放在一起,“熏上了,我就過來了。”

熏肉得熏一晚上,讓螢和那些侍衛看著就是了,她在那兒幹嘛。

“問你話呢,黃泥好了嗎?”

“好了,草也切了,在那。”

這下好了,可以砌爐子了。

首領出征的日子一天天迫近,多番事情騷擾之下,古小丫睡覺的時間也被剝奪。

精疲力竭下,最遭罪的是古小丫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