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上當受騙了。
怒火直衝天靈蓋,古小丫被迫十指相扣的那隻手差點五指盡斷。
痛,好痛,這個死野人。
古小丫心裏一邊罵娘,一邊乞求勇走的快些,再快些。
可是,出乎意料的——
“勇,去哪?那邊沒肉。”著急回去的巨追上來拉了一把勇。
勇擰著英氣的黑眉,朝古小丫所在方向點下巴,“那邊,草好像在動。”
草在動?
巨快速掃了一眼,太陽已經大起來了,那麼高,那麼潮熱,晃得人都睜不開眼,眯眼掃過去,都是半人多高的青麻草,葳葳蕤蕤。
草間有會飛的蟲子,地上也有會爬的多腳怪,青麻草會動不是正常嗎?
巨道:“想多,快走吧,還有幾個放肉的洞。”
恰好此時一陣熱風吹過。
巨拽著勇,“你看,是風。”
是風嗎?
勇狐疑的看了一眼,終是被巨說動,由她拉著走了。
看著人漸漸走遠,古小丫的心越來越沉,沉到了穀底。
男人冷眼看著她眼裏的光幻滅,貼近她耳邊問:“要哭嗎?”
真是惡劣又可惡。
嘲諷著古小丫,男人的攻擊一刻都沒停下,反倒隨著巨、勇的離開動作再加劇。
古小丫幾乎要昏死過去,空出的一隻手努力在男人捂著自己嘴的那隻胳膊上畫著血道子。
快了,就算劑量少,時間也差不多了。
昨天她從兔皮袋裏摸火折子的時候就發現了,上次決鬥時對付石的毒箭木麻醉粉她嫌效果不好說要改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采蘑菇的時候順手又割了一枝,後來磨成粉,或許是因為忙著烤蘑菇串的事自己都忘了。
現在正好發揮用處,可這男人身上沒有傷口,所以她主動獻身一是為了放鬆警惕,二就是為了創造傷口。
她的指甲摳了植物麻醉粉,劑量少、還是最原始的,而眼前這個男野人身形比石強壯,力量也強悍的多,所以或許時間更久。
她要耐心等待。
忍過一場暴風驟雨,嘴前的大掌移開,古小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警惕的撐起身子後退。
這男野人知道她一直在騙他,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沒準這次真的動了殺心。
白嫩的半張臉沾上了泥土,還因為他的暴力按上了石印,頭發早已散亂不堪,這樣狼狽,眼神卻又那麼倔強。
不得不說,這母人激起了他的興趣。
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刻,不是猛獁氏的地盤,他或許會將古小丫留下慢慢馴養,現在……
男人從腰後摸出了骨刀。
不聽話的獵物他不要了。
古小丫心口都窒息了,她逃不了了,難道最後還是逃不過一死?
此刻,古小丫像隻被獵人圍追堵截逼到懸崖邊的小鹿,隻會瞪大雙眼驚恐的喘著粗氣。
看著這雙眼,男人不自覺想到古小丫昨晚的樣子。
她勾著他的脖子,一雙眼柔和的看著自己,嘴巴說著好聽的話,讓他腦袋犯暈。
該死,他現在好像也有點犯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