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太大,古小丫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原始社會的太陽不管什麼時候都那麼高那麼大,刺目的白光不遺餘力照在青麻草間,投射在古小丫身上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身影。
或許沒想到古小丫這麼不堪一擊就暈了,那人愣了愣,隨即兩三步走上前。
石頭很尖銳,用力朝腦袋再砸兩下,然後丟下陡崖就好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緊了緊,緩緩蹲下身舉起了手——
“咚”一聲,手中的石頭劃著優美的拋物線落到了身後。
那人站起身,身上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他抬起手提起古小丫的一隻腳腕,朝山洞拖去。
“嘶——”
疼,後腦勺疼,後背疼,屁股疼,腿也疼。
古小丫還沒睜開眼睛就被火辣辣的痛感逼出了一串痛嚎。
“師父~”
“昆~”
大腦混沌的古小丫下意識喊出師父後才想起自己穿越了,下一刻喊出昆,然而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
驚恐上頭的古小丫壓根記不起發生什麼事,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啊!我瞎了!我瞎了!”
原始社會的氣溫很高,即便是晚上也是悶熱潮濕,這裏這麼涼,她血液都不循環了。
完嘍,完嘍,她本來就廢,這下又廢又瞎,在原始社會可這麼活下去啊,昆要把她掃地出門了。
“嗚嗚嗚~”
古小丫嚇出了眼淚,扯著嗓子鬼哭狼嚎。
下一刻,洞口石縫間擠進的幾縷月光落在了她癱軟的腳上。
白乎乎的腳趾頭,磨爛的草鞋,還有……血呼啦嘰的腳後跟。
她沒瞎啊。
“哈哈哈~”天不亡我,嚇死她了。
一口氣鬆懈下來,痛感再次席卷,古小丫忍不住掉眼淚,原始社會過得這是什麼鬼日子,看給她傷的。
記憶後知後覺跟上,後腦勺痛感的提醒下,古小丫總算想起,她好像……是被人打暈的。
等等,她這是在哪。
吝嗇的月光下,四周一片烏漆嘛黑,古小丫一轉腦袋對上了一雙滲著冷意的深邃眸子。
古小丫:“……”
人一直靠坐在古小丫對麵,看著古小丫從醒來又哭又笑跟中邪一樣發瘋。
洞內黑的十分厲害,幾道細小的月光根本不足以讓古小丫看清人的麵孔,隻能從空中的氣味辨別出這是個男野人,第六感來看,還是個強壯的男野人。
又有從洞裏跑出來的肉?
這是古小丫的第一反應,害怕到了頭反倒做不出什麼反應,古小丫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後退。
這動作自然逃不過對麵男野人的眼睛,生活在原始社會的人早已適應了火熱的太陽、漆色的黑夜、隨時偷襲而來的野獸,矯健的身手和敏銳的眼睛是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必不可少的,更何況他無感比一般野人還強些。
古小丫麼……從剛才種種判斷,廢柴一根。
男野人心下有了判斷,不慌不忙將磨好的鳥龍骨刀往月光下移了移。
冷冰冰的鋒銳沒有寒光,還是把古小丫嚇的變了臉色,“野、野人大哥,有話好說。”
下一秒,本來靠坐在對麵的人如同瞄準獵物的大貓豹一樣突然竄起。
“啊!”
轉眼那把精巧的鳥龍骨刀已經逼在脖子前麵,巨大的黑影和壓迫感一齊從頭頂罩下來。
古小丫沒出息的嚇出了眼淚,大腦直接宕機。
果然是沒用的廢柴一根,男野人眼中閃出一抹不屑,都說弱肉強食,強大的猛獁氏還養著這樣的廢物點心。
“說,你們部落跟父係打仗,去多少人?”
男野人的聲音貼著古小丫天靈蓋響起,很有磁性,不過殺氣十足。
古小丫眼淚流的更歡了,“野人大哥,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我隻是部落裏一個微不足道的平民,微不足道你知道吧,就是不重要,有和沒有都行。”
說到這兒古小丫突然住了嘴,破嘴,說什麼有和沒有都行,可有可無的角色,真被這野人幹掉咋整,好點一刀囊死給個痛快,運氣差點,這野人能把自己生啃食了。
上帝啊,她怎麼這麼倒黴,明明知道自己廢,還一個人跑到這部落偏僻的地方,純純自己找死。
想到這兒古小丫更害怕了,哭出了聲。
母係部落不是說什麼女人流血不流淚嗎,而且被人挑釁應該決鬥啊,他這刀都架脖子了眼前的女野人隻知道哭,他到底綁了個什麼東西回來。
這玩意根本用不著他的骨刀,男野人嫌棄的收到了腰後,直接鷹爪般的手掐住了古小丫脖子,“知道什麼,說!”
其實男野人沒用多大力,正在哭的抽抽的古小丫還是被掐的一個幹嘔。
太廢了,實在是太廢了。
不行,她不能等死,得自救,沒準能逃出去呢。
武力對抗是不可能了,隻能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