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一波賣完回到帳篷，古小丫才繼續說起這個話題。
“昆，你聽我說，圓就是幫忙介紹一個父係的人，到時候讓衝假扮這個人的侄子在父係那邊賣串。”
“牙！”衝一聲大喊，這個牙真是太壞了，他沒把她趕出去，她倒是先下手要把他支走了，還是去父係。
母氏和父氏要打仗了，他是猛獁氏的人，這個關頭被任何一邊發現都沒好下場，牙這是要他死。
昆自然也是嚴辭拒絕。
“不是，你們聽我說，圓是猛獁氏的人，母係，她走婚的那個男野人七大姑的八大姨的男夫的長老的好友的好友是雲氏的人，男係，母係的人和男係的人有些七拐八拐的關係很正常的。”
“兩個部落打仗是最起碼一個月後的事了，這段時間可以先試一下，快打仗再回來，打完仗，再過去。”
“到時候昆你占據所有母係市場，衝占據所有父係市場，雙贏，怎麼樣？”
部落打仗有規定，挑定戰場，約好時間，打，贏了就能乘勝追擊，衝進對方部落占領。
而父係、母係這種大型亂鬥無非是兩敗俱傷，結果就是父係壓母係一頭，或者母係壓父係一頭。
所以，在沒有經過打仗的正式程序，哪個部落都不會主動傷了另一氏族的人，這無異於引火挑戰。
古小丫都從圓嘴裏打聽清楚了，而且做了萬全規劃，她把圓的大女聘來幫忙幹活，這就是小人質。
至於父係的人，衝出事了，他自己也不落好，害人不利己。
昆勉強跟上古小丫思路。
“那……圓要什麼？”
“吃到飽。”
“什麼？”
“素串吃到飽，每天讓她家大女帶一把回家就行。”
“……”
當然，這隻是圓的條件，雲氏那位胃口可不小，到時候素串換到的食物，他都要剝削一層。
昆一聽又要急，古小丫連忙道：“當然，這提議是我提的，就從我那份給他。”
要是這樣還說得過去，隻是……
昆狐疑的看向古小丫。
怪怪的，感覺怪怪的，這樣算下來古小丫辛苦一趟好像什麼都撈不到，她圖什麼呢。
沒等昆想下去，不想離開的衝已經急匆匆撞了過來，“昆，你真要我去雲氏！”
夫妻二人之後的話古小丫沒再聽下去，反正她不管過程隻要個結果。
她要的所有結果都是為獨立出來努力的。
不出所料，思考了三天，昆還是點頭了。
古小丫去找圓回話。
“已經跟雲黑說了，他回信。”
圓拿出一片樹葉。
原始人所謂的信就是樹葉上用血畫的圖，不知道原始人是怎麼看懂的，反正古小丫看不懂。
圓解釋，這個火柴棍一樣多一筆的娃娃是雲黑自己，這邊這個就代表圓，圓拋的這五個圈就是衝，意思是說五天後送過來。
古小丫：“……”
她尋思畫的打沙包玩呢。
五天後送過去，也就是說這就得準備動身了。
衝頭腦比昆聰明，這幾天雖然是昆在跟古小丫學烤蘑菇串，但學的差不多的卻是站在一旁維護著秩序的衝，古小丫也是發現了這點才想出讓衝去。
烤蘑菇串的事古小丫倒不擔心，唯一有點打鼓的就是父係和母係打仗，她不太清楚原始社會的戰爭，不會到時候來個封城什麼的吧。
萬一雲氏封了不讓進出，一時半會兒接不出衝，她可怎麼跟昆交代。
圓擔心的卻是另一回事，她思來想去覺得那天是被古小丫畫的大餅衝昏了頭腦，古小丫——她能用紅膠土做出陶罐？
事實上，圓的眼光也沒有短淺到天天吃素串能滿足，古小丫跟圓談的生意是紅陶罐。
當然，古小丫跟昆也沒有撒謊，隻不過隱瞞了一部分，隱瞞的部分就是跟圓的生意。
蘑菇串換來的東西雲黑要一層，古小丫願意把自己那部分全給雲黑，多出來的，換成紅膠土，由每回接送衝的圓帶回來，古小丫要用這些紅膠土做紅陶罐，到時候圓負責賣，古小丫負責製作，兩人五五分賬。
要知道，因為地形問題，母係基本沒有紅膠土，用紅膠土做紅陶罐的手藝在父係都是稀缺，所以雲黑這樣的匠人有很高的地位。
可是古小丫……
她雖然能做出好吃的素串，但怎麼也不像有這種手藝的啊？
圓暗暗下決心，等五天後送衝去雲氏先賒一點紅膠土，回來讓古小丫做個陶罐看看，她要做不成，就讓她用算穿的秘方來賠。
她要學會做素串，也能去集市換好多東西。
兩人各懷心思確定了衝啟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