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她腦子轉得快，跳下大石頭就開始喊：“別急，換，明天開始，今天，免費吃，昆，白送，快翻譯一下。”
古小丫一把塞給衝讓衝去發，一人一根。
不等衝看昆的眼色，一群人直接圍了上去轉眼就把衝擠沒影了。
古小丫咽著唾沫後退了兩步，還好，這要是她，被誰撓一爪子肯定得破相。
她的毒蘑菇雲！
昆家世代換草裙，還沒幹過虧本生意呢，頓時瞪圓眼要往裏衝。
古小丫眼疾手快拉住，“別去了，就當做預熱營銷了。”
“白送！白送！”昆急的直撲騰。
古小丫死死拽住，“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給你掙回來。”
這時，衝手裏的都被搶完了，頂著雞窩頭一胸一背紅道道走過來。
看昆臉鼓的跟河豚似的抱著胳膊不說話，知道昆雖然不高興，但是許可古小丫白送了。
於是道：“沒了，我再去烤。”
說著朝放著串好簽子蘑菇雲的籃子走過去。
“傻了啊你。”古小丫拍了一下衝胳膊。
昆立刻護犢子：“你打衝幹嗎？”
“我……”古小丫不可思議，“我哪打他了。”
昆學著古小丫的動作，啪落在衝胳膊上一紅印，“這不叫打？”
“我剛才沒這麼大力，是這樣。”
啪，衝胳膊上拍了一下。
“你還打！”
“我……”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古小丫磨了磨後槽牙，一巴掌拍到自己手上，“壞手。”
沒時間陪昆鬧，古小丫走過去跟沒分到的人解釋，“今天，沒了，明天，這兒，換東西。”
就一個意思，想吃的，明天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拿東西來換。
好不容易應付走這一大波人，三人立刻收拾東西回去。
首先是批判小會。
古小丫率先承認錯誤：“是，我唐突了。”
聽不懂的詞，昆和衝皺眉看過了。
古小丫打嘴，“我想的少了，沒想到今天這樣。”
“哼，為什麼白送？”昆糾結的點在這兒。
古小丫歎口氣：“大姐，今天你也看到了，不白送行嗎，人生氣，衝過來，打人，搶走，怎麼辦？”
東西被搶走還挨頓打多窩囊。
雖然古小丫說的有道理，不過昆還是肉疼，感情白送就不窩囊，那跟被搶走有什麼區別。
區別麼，還是有的，這不保住了大半，原樣提回來了嗎。
這話古小丫不敢說，畫餅道：“昆、衝，你們也別這樣，你們想啊，最起碼今天這一遭證明了我們的蘑菇雲有市場啊，大家愛吃是吧，明天他們就知道咱們賣，知道拿東西到哪換了，而且，他們今天沒吃到，明天是不是肯定要來，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昆和衝消化了半天，理解了古小丫的話，好像——挺對。
“是這麼回事吧，”古小丫觀察著兩人臉色，腰板直起來，“反倒我要說說你兩，嗎呢，嗎呢，今天要不是我反應快，攤子都被掀了，你兩站在那兒玩木頭人呢。”
這是說他兩愣神的事。
說實話，確實沒理。
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這個，你看那群人給我家衝撓的。”
知道昆在轉移話題，衝趕緊配合，這也疼，那也疼起來。
“算了，”古小丫順坡下驢，“我們談談明天去集市賣串的事。”
昨天心血來潮，今天小小試水，也算吸取了不少經驗。
“第一，就是名字的事，這東西叫素串，不要一口一個蘑菇雲。”
說露餡可就危險了。
昆和衝表示讚同。
“第二，今天秩序太混亂了，我說的是人，明天去，找兩個東西綁一根繩子，所有人在繩外等。”
“牙，人多，繩子，擋不住。”昆想起今天那烏泱泱的人此刻有點後怕。
這個古小丫當然知道，原始社會沒有法律，部落的規則就是弱肉強食，真要搶起來還真沒辦法。
那道繩子也是聊勝於無。
部落裏的人要是素質高點，沒準也就守著了，不過這微薄的防線隻要有一個人打破，那就是蝗蟲過境。
“這就要第三點了，明天早上隻賣20份。”
20……
20個繩結……
昆和衝不約而同看向了牆上掛的繩子。
其實不用看，今天那麼多人肯定比20多的多。
衝皺起眉：“牙，你是不是說錯了？”
昆也道：“20，會被打死。”
這不是逼人急眼麼。
“聽我說，大家要狩獵，烤素串，需要時間。”那麼多人，根本不可能都烤完，而且工具落後，火又不容易掌握，一不留神就容易烤過頭焦黑了，她計算過時間了，20個人差不多。
昆一聽頓時又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