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一看,差點沒嚇飛魂。一條小黑蛇。
驚的她猛甩出去跳了段霹靂舞後,古小丫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條小蛇狀態不對。
軟綿綿的不說,還沒朝她吐紅信子。
她壯了壯膽子,尋著剛才甩開的方向仔細找了會兒,看見那小黑蛇被扔在了草間。
她小心翼翼瞥了眼蛇尾巴,確定蛇要不是噶了,要不是暈了。
撿起一看,果然如此。
剛才小黑蛇掉下的樹是一顆箭毒木,箭毒木的樹皮和葉子中有白色的乳汁,內含強心甙,有劇毒。
看來這條小黑蛇涉世未深中招了。
古小丫樂出了牙花子,來這鬼地方後還沒開過葷呢。
她當即找了塊尖利石頭,三下五除二砍腦袋剝皮。
作為一個預備獸醫,小白鼠、青蛙、兔子都剝過多少了,除了石頭有點使不順手,一切都很順利。
經曆一番差點把手心皮搓破的鑽木取火工作後,成功烤起了蛇肉。
有蛇肉,古小丫也不想去找蘑菇了。
她晃蕩著二郎腿,盯著眼前這棵毒箭木。
這條跑來祭她五髒廟的小蛇倒是給了她個啟示。
如今跟角鬧掰了,落身之處沒了,當務之急得想辦法落戶蓋個帳篷,沒辦法按原想法慢慢找法子想著重回首領帳篷了。
可要落戶蓋帳篷得狩到大野物。
上回古小丫還感歎她隻是個小獸醫,不會做麻醉劑,否則直接麻頭大象回來也不是難事。
現在現成的麻醉劑來了。
她上學的時候書上看過,西雙版納地區的傣族人,習慣用箭毒木的毒汁製造毒箭打獵。
這種毒箭殺傷力很強,野獸一旦中箭,見血即死,因此人們叫箭毒木為“見血封喉”。
早在中世紀,土著人把蘆葦薄片的一端削成箭頭,蘸上箭毒木的汁液射向來犯者。
在美洲、非洲和歐洲的土著人,都有用這種毒汁製造武器來抵禦外來入侵者和捕獵野獸的。
神奇的是,雖然箭毒木有毒,但這樣捕下來的獵物是不影響食用的。
她要不要效仿一下,麻頭野物回來?
古小丫抖著小胖腳,深思起來。
木頭發出劈啵的響聲,蛇肉漸漸從白嫩的顏色烤到焦黃,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其實這個時候不需要其他調料,有點鹽就好,絕對賊拉香。
從穿到這兒後,古小丫吃了上頓沒下頓,多還是喝的泥湯子,沒有幹淨水就算了,還缺鹽。
古小丫似乎把後世那副嬌弱腸胃帶過來一樣,沒鹽就沒力氣,渾身軟綿綿的,前天她趁角她們不注意,偷偷舔了一口鹽石。
好家夥,又酸又澀又苦,鹽味實在是複雜,好像還有沙子一樣,舔一口都是粗糙的礫子。
不過好歹是補了點力氣。
“等有了小帳篷,倒騰一批精鹽也不是不可以,”她看過電視,鹽販都富的流油。
有屋有肥差,吃喝穿不愁,她也算落住腳了,就算以後回不去,也不至於太慘。
古小丫大口啃著蛇肉,天馬行空的想。
當然,擺在最眼前的一個問題就是,她今晚要露宿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