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京城的形勢馬陽權看不明白,更打聽不到,京城離這裏恐有一兩千裏。
那逸王那邊他更是不敢打聽,生怕被逸王發現。
“我們遠走南下,一直不敢打聽京城的事情,更不敢往逸王身邊湊。”
馬菱辰抿嘴,“那咱們這邊呢?誰的封地,可能有投靠的人?爹你不是說有能聯係上門人嗎?”
就算是逃亡,也不該一點消息不打聽,這樣也太過於被動了,馬菱辰在疑惑他爹這些年到底在幹啥。
一直不說話的宋氏說道:“我們也想打聽,但對方勢力太大,我們怕一打聽被注意到。”
馬陽權低頭,一臉挫敗,“我們不打探消息都能被找到,還怎麼打聽,這些年,大家四處發散,我能找到的同門人也不過十人。
與我們隔縣的旁支都已經改姓躲到了山裏。
我們更沒有可投靠的人,他們這些人隻要我們表現出會機關術,他們恐怕也會和逸王一樣將我們趕盡殺絕,我不敢賭。”
他也想過報仇,可是對方不僅是皇親國戚,他們沒逃亡那會兒,逸王就是擁有兵權的王爺。
他們又怎麼能報得了仇。
這世上的人,都一樣卑劣。
馬菱辰無奈地閉眼,“咱們家除了會些機關術,還會什麼?武功可有能教我的?”
馬陽權點頭,“武功我自己也不怎麼會,咱們家族中有個門人,他願意教你,但條件是我要將咱們機關術內門所有的技能教給他。
我不是太精通,但我記憶力好,能把我所有看過的文獻默寫出來,等他教會你,我就把東西給他。”
有一點馬陽權不忍打擊馬菱辰,他的傷不知道還能不能好,能不能站起來。
現在討論練武的事還為時尚早。
馬菱辰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擅機關術,卻不擅武,沒有自保能力,也沒有可靠的後台。
他們這一族覆滅的不冤枉。
“那就這樣吧,等我傷好了……”馬菱辰這才想起自己的一身傷,“我還能恢複嗎?”
宋氏眼淚又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能恢複的,你爹花了大價錢找到你祖父當時庇佑過的大夫,他們一家子都在崖下,這一段時間都在照顧你。”
她恨啊,如果逸王的人一直不出現該多好。
“那就好。”馬菱辰身上疼得直冒汗。
宋氏起身,“我去把人請來。”
馬陽權:“咱們暫時就待在這裏吧,隻要不出去,他們輕易找不到我們。”
馬菱辰心中一片煩悶,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他和薑然之間的事又該怎麼辦?
他現在情況這麼複雜,根本不敢靠近薑然。
他的靠近,隻會給薑然造成二次傷害。
“等我傷好再說吧。”
馬陽權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如今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宋氏很快請來了楊大夫,滿頭白發的楊大夫走進木屋,步履蹣跚,身邊小童攙扶著他進來。
楊大夫當年也是跟著馬陽權一家逃荒過來的,過來之後就改了楊姓。
馬菱辰還見過。
楊大夫進來之後,就替馬菱辰把脈,“你身上感覺如何?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