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薑然把許多東西從竹簍裏麵拿出來。
薑石則去處理野雞去了,周芽兒則屁顛屁顛地跟在薑石身後。
“大舅,咱們這是要吃掉野雞嗎?芽兒又有肉肉吃了嗎?”
周芽兒吞了吞口水,還是沒忍住饞了。
她抬著頭,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薑石。
“是的,咱們要把野雞殺掉,芽兒就在旁邊看,好不好?不要過來會傷到你的。”
薑石在周芽兒半丈遠蹲下來,一腳踩著野雞的雞爪子,一腳踩著野雞的翅膀,菜刀在野雞的脖子上一抹。
野雞脖子上的血就流了下來,周芽兒拿著個碗去接雞血。
等野雞脖子指一滴一滴流血的時候,差不多就沒多少血能接了,薑石就把野雞往牆角一扔。
野雞啪嗒啪嗒撲哧著翅膀,在牆角掙紮。
薑石轉身去廚房燒水,身後還跟著個小尾巴。
江然看著這個場景,默默笑了一聲,轉頭收拾起自己買回來的東西。
她把豬肉拿出來清洗幹淨,加入蔥薑蒜,還放了她打來的醬油進去醃製。
等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進廚房,薑然就拎著竹簍,要去山上找兩根大木頭下來。
她擺攤需要一個板車,買的話太貴,一個差不多就要兩百文。
借別人的又要欠別人人情,而且別人家也要用。
還是自己做吧,慢慢來。
他們村就有個木匠,小時候她天天上他們家玩,木匠幹活的時候,看薑然是個小孩,也不趕她,她就在旁邊看著。
看多了慢慢也知道大概步驟,隻不過動手做的話這還是頭一回。
以往她隻是在家裏修修凳子,做點簡單的木活。
她沒有工具,等會兒還要去村裏借。
薑然跟薑石說一聲,讓他看好周芽兒,她就往山上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村裏的人,看到她,都帶著打量的神色。
薑老三也在其中,這薑老三也是個渾人,屬於那種二流子,平時家裏的活不幹,也不出去找個工幹。
就喜歡鑽在女人堆裏,說說這家的八卦,說說那家的八卦。
薑然有時候都懷疑,這人是不是投錯胎了?
他應該投到女人身上才對,完全不像一個男人。
不過這些也與她無關。
薑然不想搭理他們,但他們卻不想放過薑然。
有個寡婦看薑然路過,笑嘻嘻的說:“喲,薑然你從集市回來了,你弟給你買什麼東西了?我羨慕你有個好弟弟,被人休了還能回家。”
一邊笑一邊做往下俯視的眼神,好不輕蔑。
周圍人包括薑老山,都忍不住笑了。
當然沒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和離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過不下去就離,你與其羨慕我,不如去給你自己找個下家,省的整天隻知道羨慕我,沒有一個好弟弟。”
她也沒有跟寡婦攀扯到底是和離還是被休棄,反正這些人也不管你說什麼,他隻說自己認定的事情。
沒必要跟這些人費口水。
薑老三聽到這裏,沒有出聲幫腔。
他想看到的是周家的笑話,而不是薑然的笑話。
誰讓那孫婆子,之前跟他嗆聲,讓他丟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