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眼中暗流湧動,“梵宸,你真當我不知你私下做了什麼?身為吾子卻如此優柔寡斷,既然你做不了決定,那有些事,就讓為父替你決斷!”。
正當梵宸失魂落魄地又回到溯洄川時,墨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
墨漓一邊在心中喃喃一邊雙手合十不停祈禱“自古司命多煩事,殿下這可不是我想將你在凡間的記憶抹去的啊,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是聽人命令行事罷了。”
說著,手中浮起一顆透明的球,待其飄至梵宸頭頂時,梵宸聽得耳邊回響起一陣綿長的樂聲,而他也不自覺地陷入回憶之中。
墨漓看著麵前如同癡傻一般,呆呆地望著前方,又哭又笑的梵宸,眼中閃過不忍。
拿回般若浮生球後,本應將其銷毀的墨漓,偷偷將般若浮生球藏入懷中。
而墨漓走後,一個黑影來到梵宸身側,趁他還未從抽走記憶中緩過神,從他衣衫中拿走了放著洛河川破碎靈石的密室鑰匙。
正當他來到密室出手想將洛河川的靈石捏個粉碎時,石鬆長抬手攔下,但讓那人搶先拿到了靈石碎片。
洛河川自身靈力本就十分強大,若想將其靈石擊碎,並非易事,更何況他還在與石鬆長纏鬥,自然是分身乏術。
他們從密室內打到密室外,巧的是二人似乎都心照不宣的往人煙稀少的地方。
時間越長,石鬆長越占上風,就在他即將的手的瞬間,那人直接將靈石扔向輪回池便想逃遁。
石鬆長顧不得他,撲向輪回池,可礙於自己與昆侖宮自成一體,受其限製。還未靠近池邊身體便被彈開,最後關頭,他在靈石上設下千絲引。
另一邊,溯白剛從昴日星君宮殿中出來,正碰上帶著一身傷回來的石鬆長。
“靈石掉進輪回池了。”
溯白一愣,輪回池連接著世間萬物,三界中凡有生命之物皆受其影響,若掉入輪回池尋回師父靈石的難度不亞於擊殺九重門內鎖住的魔神。
“但是好在我從靈石上設下了千絲引”。說著便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隻長得傻裏傻氣,圓頭圓腦的妖獸。
“這是嗅嗅,若去下界尋靈石,它可以指出靈石的方位。”
溯白長鬆了口氣,“那就勞煩你幫我照看著葉淼和另一個徒弟。”
石鬆長點點頭“照看他們兩個倒不是難事,可你若是要下界恐怕得天帝應允,就如今天帝時刻對你設防……”。
“無礙,若天帝應允,便是最好。若不允,即便是冒著受罰之險,我必要拿回師父的靈石。”
另一邊,同石鬆長纏鬥之人向天帝複命。
“你可知同你纏鬥之人是誰?”。
還未等符蕤回應,便聽外麵傳來溯白的聲音“昆侖宮宮主溯白求見”。
“見”。
溯白剛入殿便看到單膝跪地的符蕤,能直接麵見天帝,而自己卻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天帝睨了溯白一眼,“這百年間也未曾見你,不知修為可有長進?”
“不過爾爾,尚未能過八重門”。
“如此年紀已達到如此修為已是無人可及,日後必定大有作為”。天帝麵目冷淡看著溯白。
溯白眉心一跳,恭敬拱手“才疏學淺,況胸無大誌,有一事還望天帝應允”。
“何事?”
“常年久居宮內,對三界不甚了解,正逢三星交會,想到各處了解一番漲些見識。”
天帝思考了一會兒“這有何難,正巧聽說你新收了兩個徒弟,這次出門曆練就把她們都帶著吧,雖說近百年三界都無事端,但天界還是需要儲備有才之人的。”
說完便遞給溯白自己隨身的腰牌“有了這個,三界任你來去。”
溯白接過腰牌行了禮便走了。
待他走遠時,候在一旁的符蕤言“帝君,剛剛同我搶奪洛河川靈石的雖不是此人,但這個時候自請下界,必與奪靈石之人脫不了幹係。”
“我自是知道”。
“臣自請下界,必在他之前找到靈石”。
天帝擺擺手“不必,我自由法子”。
不知過了多久,梵宸在溯洄川旁醒過來,迷茫的看著周圍,用手摸了摸心口,喃喃“為何覺得心中空落落的?”
剛從樹下挖出來桂花釀的墨漓看著前麵呆立在原地的梵宸,心下不免愧疚。
“殿下在此處站著作甚,不如同我一道品品今年新酒”。說著將手中的酒瓶揚了揚。
“好,正閑來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