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差一點(1 / 2)

寒冰節很快就要結束了,最後一天,男孩貪戀的在女孩的房間坐了很長時間,處處有她生活的痕跡,但處處卻無她的蹤影,男孩最後 決心去曾經女孩工作的地方看一看,那裏的演出一定很有意思,驅車趕往,那個禮堂變了很多,進門處沒有安排演奏的,之前一直都是阿柔穿著一身禮服,就坐在那裏,就能吸引很多人駐足觀望,但現在要看演奏會,就必須要去到大舞台,買了票,就可以進去找位置,舞台 上不僅有音樂演奏,也多了話劇,季夢買了最後麵的位置,因為那樣 可以更全麵的看到舞台的表演,第一場就是話劇,劇名很有深意 —— 《還未說出的愛意》,講述了兩個從小缺失父母的兩個年輕人的愛情 故事,男孩很愛女孩,可他不會說話,內心自卑,從未表達,女孩也 很愛他,但同樣的,因為幼年遭受侵犯造成心理創傷,後天因為校園霸淩導致她聽不見,也沒有選擇告訴他,他陪著她治愈心靈創傷,她伴他一起成長,那天,他要出去給她買她最喜歡吃的香酥鴨,其實是鼓足勇氣,想要買花回來和她告白,女孩用香酥鴨的借口,支走他, 其實也在家裏準備了燭光晚餐,鮮花鋪在地上,她準備了很久很久, 而他也很久很久沒有回來,她拿著花,不斷觀望那扇老的掉皮的鐵門, 等到自己都睡著了,因為聽不見,她錯過了警察的電話,再看到男孩時,他已經躺在冰冷的床上,原來是因為男孩在半路遇上搶劫,即使他已經很配合的給了他們錢,但還是被他們奪取生命,倒在血泊之中, 他不會說話,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給女孩發了一條消息:我愛你。從那以後,女孩再也沒有回到屬於他們的小屋,而是在一片雪地中, 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鮮血染紅了那潔白的雪,女孩微笑著,很艱難地說了一句:我愛你。 故事讓人不禁落淚,也讓人意難平,這份愛或許永遠也說不出口,他或她或許也不知道對方愛著自己,但還好,他們可以在另一個地方,將愛意說出口。

季夢看得心裏難受,既同情他們也同情自己,分別都是難過的, 讓人痛苦讓人悲戚。接下來就是一首鋼琴演奏,季夢看著大屏幕上跳躍的幾個字,《雪中的你我》,曲子也是悲情,是一個女孩演奏的,上台時,她表達了此曲是自己的朋友所作,很遺憾她已經去了遠方,所以她才繼續彈奏,延續朋友的鋼琴夢想,起初季夢以為,她的朋友是 過世了,還替她感到悲哀,可是曲子聽到一半,他愈發覺得這是阿柔的作品,也隻有阿柔才喜歡用八分音符和附點四分音符,故事講的也像她和他,這是在告訴自己,她也很遺憾嗎?演奏完,季夢也顧不得什麼,就急衝衝上台,問道:“您好,這個曲子的主人,是誰,請您告訴我好嗎?”,阿芳麵對突如其來的詢問,再看看下麵的觀眾,拉著 季夢,說道:“先生,要不我們去後台說吧”,季夢點點頭,跟著她下了台。

阿芳太久沒有見到季夢,所以對他有些遺忘,聽到他對阿柔的曲 子那麼感興趣,也是有些防備的看著他,“先生,你為什麼要問曲子的主人呢?”,季夢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激動,平靜的說道:“曲子的作風和我一個朋友的很像,我那個朋友去了別的地方,很久沒見了, 所以聽到這麼類似的曲子,才會那麼激動”,阿芳沉思了一會,上下打量著他,問道: “ 你 . . . . . . 是季夢嗎?”,男孩點點頭,表示正是在下,女孩嗤笑一下, “ 原來你就是阿柔口中的那個男朋友啊”,“ 你見過阿柔?”,“ 我是她的朋友,不過畢業之後就沒見過她了,上次發消息,她說去外麵了,可能就不回這裏了”,季夢亮起的眼眸一點點暗下去,原來她真的走了,本來還抱著她可能在這裏,隻是想躲他而已的期待和希望, 現在發現,原來真的走了。他現在是被情緒左右了,但凡他仔細認真的回想, 日期對不上,或許他還能找到一點線索。和阿芳聊了許多, 也才知道原來她在學校兩年,過得也還可以,“不過阿柔從來不參加聚會,好像是說家離學校太遠了”,我說讓她住校,但她就是不願意,“太 遠了?”,季夢不禁問道,季宅距離天城大學也不是很遠吧,坐車也就二十分鍾啊,況且王叔不是也在嗎?懷疑的種子埋在心裏,久久難以平複,要不去問問季姨吧,“是啊,我也不清楚,反正阿柔每一次來都奇奇怪怪的,把自己包的誰都認不出來”,季夢就更加疑惑了,阿柔的舉動真的好奇怪,隨後從阿芳手裏拿到阿柔的聯係方式,開著車在路上瞎晃,心中的猜疑還是讓他將電話打了過去,結果發現電話根本就打不通,隨後又將電話打給了季姨,“哦,小少爺,你不知道,顧小姐那時候不太好,受不得風,所以才把自己包得很嚴實,家遠,是因為那個時候不是在修橋嘛,好多東西都運過去,堵在半路上,所以才繞的遠路,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少爺,他最清楚不過了”,對於季姨的話,季夢當然是深信不疑,看來阿柔還是走了。

“阿夢,你小子走了沒?”,坐在車裏的季夢,接到了路言發來的消 息,指尖在鍵盤上飛快的摁著, “ 還沒,我買的最晚的航班”,“ 那來陪我去天城郊外視察一下唄,我一個人好無聊”,季夢看著消息笑了笑,“視 察怎麼會隻有你一個人呢?”,路言看到消息止不住的歎息啊,“我爸說讓我自己去看看,說那裏沒有幾家人,我一個人就夠了”,季夢一看原來是路凜叔叔的意思啊,那確實不敢反抗, “ 你在哪?我過去吧”,“ 我家門口 , 你來接我吧”,得到消息後,季夢甩甩腦袋,告訴自己,阿柔已經離開了,不要再去想那麼多了。還好路途不算太遠,一路上路言不 斷地說著,這幾年自己的心酸苦楚,季夢都隻是簡單地安慰一下,因為太了解這個好兄弟,抱怨歸抱怨,可該做的,從來就沒落下,哪一 件都是做到最好,來到郊外,用了四五十分鍾,季夢心想,這要是沒車,轉公交地鐵的,可能得需要一個多小時了吧,果然所言非虛,郊外也就兩三戶人家,前麵兩家都是很順利進去看了一下,大搞就問了 收入這些,第三戶人家距離前兩家特別遠,徒步走過來時,隻覺得有些怪怪的,因為門口站了好幾個黑衣保鏢,“這裏難不成是黑幫老大的住所?”,路言有些害怕的壓低聲音問道,季夢搖搖頭,因為雖然怪,但這個房子紅牆紫門,怎麼看都不像是混社會的人住的,有可能是城裏有錢人的另外住所罷了,剛走到門口,一排人上來,也不說話,就 將他們攔著,路言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人,咽了咽口水,把工作牌給季夢,說道: “ 咱兩是兄弟吧”,季夢接著他的工作牌,疑惑地看著他, 但還是很誠實的說道:“是啊,怎麼了?”,路言一副給他加油打氣的樣子,“上吧, 兄弟,用到你的時候到了”,季夢愣住,看著那一群人,再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壯著膽子,說道:“大哥們好,我們就是城裏政府派來視察的,隻是簡單地問幾個問題罷了,沒有什麼惡意,不信,你看我們的工作牌”,季夢將工作牌遞過去,領頭的男子看了兩眼,才緩緩開口: “ 你問”,季夢有些為難,這一看就隻是保鏢啊,他們要視察,必須要屋裏的主人出現才行啊,“大哥,我們想見一見家裏麵的人,這是我們的工作,希望你們能好好配合”,領頭的男子,叫了一個小弟進去,再出來時,是一個大媽,慈祥和藹的她衝著兩個年輕人笑道:“年輕人啊,抱歉啊,我是這裏的主人,你們要問什麼就問吧”,路言這時才壯起膽子,說道:“阿姨,我們就是城裏派來問一下你家庭收入這些的”,何姨笑眯眯的說道:“這樣啊,不過就不好意思了,我家裏麵兒媳婦懷著孕呢,就不好招呼你們,你們看我都還在做飯呢,要問什麼, 我都說給你們聽”,何姨說著,還展示了一下麵前的圍裙,路言覺得真不太好意思,於是很快問完,就讓何姨回去了,臨走時,季夢看著那 一棟紅色房子的陽台上,擺著花瓶,插著的正是梔子花,上車時,不知從哪飄來的一陣琴音,好熟悉的曲子,好像他和阿柔之前參加比賽的時候那一曲,可那是曲子是自己創作的,知道的人很少,也就隻展示過一次,那裏麵的人?季夢愈發想著,越覺得心髒跳動的厲害,“路言,你有聽到琴聲嗎?”,路言正要發動車輛,冷不丁的聽到他這麼一句, 於是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 “ 沒有吧,季夢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嗎?剛才不就是有的嗎?季夢推開車門,任憑路言在後麵喊著, 都沒有回頭,他徑直的朝剛才飄過來的琴音的位置走去,高高的圍牆阻擋了他前進的腳步,他就站在那裏,總覺得對麵有個人,很熟悉, 殊不知,彈琴的正是他親愛的姑娘,圍牆對麵是季運親手給小女孩搭建的琴棚,顧柔在花園裏逛著,看到那架剛買回來的鋼琴,試著上去彈了幾下,卻發現自己對那首曲子的記憶有些模糊了,所以才停下手。